“我呸。”那刘老婆子这么多年,在村子里一向都是以胡搅蛮缠出名的,可饶是这么多年老脸皮厚,被苏晴在城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嘲讽讥笑,到底还是脸面有些挂不住,她跳着脚的嚷嚷道:“你不说你自己黑心,几毛钱的药粉,居然狮子大张口,一克六块钱,你比那地主老财还要黑啊,哎呦喂,都快来看看吧,小姑娘家家的,居然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啊。”
那刘老婆子说着,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干脆拍着大腿干嚎起来。
这边的动静,一下子惊动了不少人,包括付玉真家和刘老婆子的闺女刘素花和她丈夫胡志,看到是刘老婆子和苏晴发生了冲突,两家人都忙忙的跑下了楼。
“小晴,是不是被欺负了?”付玉真一过来,就将苏晴护在了身后,在她的认知里,苏晴就是个娇娇软软的女孩子,是需要保护的,再者,对面的刘老婆子正坐在地上撒泼呢,对于刘老婆子的做派,付玉真早就看不过眼了,这个老婆子惯会占便宜没够,还爱撒泼的,这几个月,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付姨,我没事儿。”看到付玉真护着自己,苏晴便忙说道。
潘友明和潘友山也护在苏晴前面,皱着眉头看着那刘老婆子。
刘老婆子见状不由嚷嚷道:“怎么滴,怎么滴,你们还想以多欺少啊?”
付玉真不理会那刘老婆子,便问苏晴:“小晴,她怎么欺负你的。”
不等苏晴说话,周围的几个人便将苏晴和刘老婆子的口角缘由,一五一十的说了。
正巧,刘素花和胡志也下了楼来,听到众人的话,顿时便觉得臊得慌,刘老婆子爱占便宜还爱撒泼的事情,他们知道,也规劝了好几次,甚至还用送她回老家来威胁她收敛,开始几次还好,刘老婆子还有所收敛,后来许是看出两人就是虚张声势,这刘老婆子便肆无忌惮起来。
结果,这大年初二的,又跟人闹起来了,居然想要人家小姑娘治疗疤痕的药粉,而且,那药粉还不便宜。
再一看,潘闰青正站在苏晴身边呢,胡志两口子心里就更慌了,刘素花忙上前就要将刘老婆子拽起来:“妈,你这是干啥,大过年的,咱们就消消停停的不行吗?快跟我回家。”
刘老婆子看自家闺女不仅不帮自己,居然还给自己拖后腿儿,便气道:“你个死妮子,我是你妈,我被人欺负了,你不说帮我,还胳膊肘往外拐,我咋就有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闺女呢?”
说着,刘老婆子还不解气,有上手拍了刘素花两巴掌。
刘素花气得够呛,便说道:“妈,你就别闹腾了,人家小姑娘治疗疤痕的药粉贵着呢,你咋能白要,人家不给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呸,能有多贵!”刘老婆子便嚷嚷道:“我听村里的赤脚大夫说过,草药不值钱,能有多贵,你知道这死丫头开口要多少钱吗?就算给钱,三五毛的顶天了,她居然要一克六块钱,这不是投机倒把,这是啥?”
“哎呦,妈你……”刘素花心里着急,但话没说完,就被付玉真给打断了。
付玉真听到众人的话,已经知道是治疗疤痕的药粉引起的了。
这治疗疤痕的方子,付玉真当然是知道的,当初还是她带着苏晴去看医生的时候,人家医生给的方子呢,只不过,那方子里好几味药材都是至少五十年份往上的,还必须是野生的,那可是相当不好找,而且,肯定价钱也不低,这几个月,她托人四处打听也没有什么消息,倒是想不到苏晴已经将药配好了。
这样的药能便宜?
这个刘老婆子居然还打算白拿!
付玉真心底的那个火儿哦,蹭蹭蹭的往上冒,她冷笑一声,便说道:“要说起来这个药粉,人家医生给开方子的时候,我可就在一边呢,所有药材都必须是野生的,而且,好几味药材都要至少五十年以上的年份,这样的药,几毛钱就能买到?你倒是买一个来我看看啊。”
众人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野生的,还必须至少五十年份往上的,他们虽然大多数人不太懂中药材,但是有那时常去中药店的事是明白的,便接话道:“要这样说的话,一克药粉六块钱,那可是便宜的啊,我去宏济堂抓药材的时候,听人家伙计说过,但凡超过五六十年的野生药材,都要成百上千的呢,这还是一味药材的价格呢。”
听那人一说,众人就看向苏晴的脸,乖乖,怪不得了,这丫头脸上的疤能好啊,那么贵的药材呢,能不好嘛。
胡志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的,便皱眉对刘素花说道:“还不赶紧把妈带回去。”
可别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这些日子,他们家丢脸丢得够多的了。
说完,胡志不好意思的对潘闰青说道:“潘工,真是对不住,我岳母这年纪大了,有时候有些不讲理,您别见怪,我们这就带她离开。”
潘闰青冷着脸:“她骂的可是我侄女儿,你跟我说没用。”
胡志立马就明白了,忙就朝着苏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