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易予微轻轻推开贺昱珩的手,打算自己站起来。
贺昱珩二话不说,直接将她从地上横抱入怀里。
司机立即下车,给他俩拉开了车门,待他俩坐进去,给他俩关上车门后,才去处理那辆小电驴。
“贺昱珩,我真的没事,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易予微没好气地说。
贺昱珩惊怔地看着她,挑了下眉:“我叫我什么?”
“贺昱珩。”易予微回答道,“有问题吗?”
“不对我用敬语了?”
“你又不是我的谁谁谁,我对你用敬语做什么。”易予微扭头看向车窗外,只见司机将她的小电驴折叠好,朝后备箱走去。
贺昱珩看了一眼她的手肘,看到伤口在流血,连忙从兜里掏出手帕,帮她捂住伤口止血。
易予微“嘶”了一声,痛得缩了缩手,不满地看着贺昱珩,抱怨道:“你做什么呀?”
“你流血了。”贺昱珩将手里的手帕递过去。
手帕上还沾着刚刚帮她捂伤口时沾到的血痕。
易予微不仅没接贺昱珩的手帕,而且身子还往车门边挪了挪,跟他隔开了好一段距离,谢绝道:“谢谢,不用了,就破点皮,流点血,不算什么。”
“你平常不是这样的。”贺昱珩很不理解地看着易予微。
“那你觉得我平常怎么样?”易予微反问。
贺昱珩淡定地回答道:“很乖,很温婉。”
“那是我装的。”易予微赌气道。
此时,司机回到了车上,回头看着贺昱珩,恭恭敬敬地问:“贺先生,要去医院吗?”
“去司光赫的医院。”
“是。”
司机发动了车。
易予微也不再吭声。
贺昱珩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过来,用手帕帮她捂着伤口。
易予微蹙着眉头,只觉有些痛。
不仅仅只是皮肉之伤,还有心里,也在隐隐发痛。
途中,她没再搭理他一句话。
到了医院,一下车,贺昱珩便将她打横抱起。
“贺昱珩,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易予微推了推贺昱珩的胸膛。
“你膝盖也在流血。”贺昱珩回了一句,抱着她去了医院的办公大楼。
他俩一起进了司光赫的办公室里。
司光赫亲自帮她处理的伤口,处理完后,还不忘给她推销自己医院名下的产品:“伤口好了后,如果留疤了,你就来我们医院对外开放的药店里买去疤药,是我们医院自己研发的,效果很好。”
“你觉得这种药,还需要她买吗?”贺昱珩站在易予微身旁,淡淡地开了口。
司光赫看了贺昱珩一眼,笑着回答道:“对对对,你不需要买,贺先生会给你买单,你到时候,只要来取药就行了。”
“谢谢,不用了。”易予微从沙发上起了身,看都不看贺昱珩一眼,就想离开,却被司光赫叫住。
“半夏她最近还好吗?”司光赫关心地问道。
易予微回头看向司光赫,微微点了点头:“她过得很好。”
“如果半夏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请你务必要告诉我。”司光赫接着说道。
易予微却没有回应他这句话。
与此同时,被他们惦记的花夕颜,此刻正被马助理领往凌景炎的办公室。
“凌董,易予微小姐介绍的朋友到了。”马助理叩门后,通报了一声。
“让她进来。”凌景炎正站在书架前,翻着一本与西药成分有关的书籍,头也不回地说。
马助理领着花夕颜走了进去,跟凌景炎介绍道:“凌董,易予微小姐介绍的这位朋友名叫花夕颜,虽然她只有高中学历,但是她说她家以前是制药的,她对药材非常熟悉。”
“哦,是吗?”凌景炎好奇地转过身来,看着花夕颜,淡定地问道,“你的名字叫花夕颜,那你跟我说说看,夕颜花有什么价值?”
“夕颜花全株可作为中药使用,性味苦、辛、凉,可用解蛇毒;种子可治跌打肿痛、骨折。”花夕颜对上凌景炎的目光,对答如流。
凌景炎挑了挑眉:“你既然懂药材,家里又是制药的,为什么会没念大学?”
“家里破产了,没钱读书。”花夕颜真假参半地说。
凌景炎却意味不明地打量着花夕颜:“你也姓‘花’……”
“我不能信花吗?”花夕颜反问。
凌景炎淡笑,目光狭长:“那倒不是,只是你跟我妻子的前夫一个姓,毕竟这个姓,在申城很少见。”
“可能……”
“凌景炎,你什么意思!”司佳丽的呵斥声,在办公室门外响起,打断了花夕颜的话。
花夕颜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