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便如同一尊杀神,走到哪里杀到哪里,七八个府兵,根本难以近身! 有他开路,这刚开战,五千散兵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一时间,阳州城血流成河,百姓溃逃。 “兄弟们,随我攻取县候府!” 罗雄超一看情况这般顺利,信心倍增,取道直扑县候府。 这时,袁校外带着自己的精兵杀来,大喝“贼人莫狂,让袁某人来会会你!” 这袁校尉,也是军中翘楚,手持一把长枪,力大无穷,身下战马奔腾,长枪刺出,在昏暗的光线中,直取那罗雄超头颅。 “如此尔尔!” 罗雄超冷笑一声,双脚狂拍马肚,战马嘶鸣,他并未如此加速,手中巨锤反手一砸,正中那长枪尖上。袁校尉一脸骇然,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虎口一震,还没反应过来,罗雄超那另一把巨锤,已经砸将过来,落在袁校尉头上。 “砰!” 袁校尉,已然落马身亡,双目死瞪,七窍流血。 三千府兵,同时惊惧。 相比这边的散兵们,士气大振,长驱直入,再也无人可拦。 卢正义,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拦住他们,拦住!” “不能让他们攻入县候府!” “望族私兵呢,速速求援!” 县候府那些文官智囊,也早就吓得慌忙逃窜。 “大人,望族早已经知会,但,但,他们回应,私兵都回家种田去了!” 卢正义狂吐一口鲜血。 “种田?” 这大冬天的,种的屁的田! “大人,小的,小的先回家一趟!” “家中老翁风寒,我先回去看看!” “大人,我家母猪要下崽……” 卢正义还想说什么,那些长史,参事,执事们,一个个都找各种借口跑了。 一股绝望袭上心头。 到了此时,卢正义才懊悔至极。 那姜轩来献策,他怎会想着拒绝?早知如此,就该用暴力先把这些蛇鼠之辈给镇压一番,之前他总想着,如何避免引起哗变,但现在才知道,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下,暴力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强武器! “大人,快逃啊!” “那群贼人,就要杀进来了!” 县候府,此时只剩下了几个老弱伤残,还有卢正义的家人们。 此时,散兵们已经冲开这县候府的最后一道守卫,看那陈魁被绑着,狼狈跑在那罗雄超的马后,卢正义悲呼一声:“陈员外,你害我不浅啊!” 此时,一道弩箭射来,正中卢正义的额头。 这个优柔寡断的阳州县候,自拿了陈魁十万两银子之后,将那散兵迎进阳州城的时候,丝毫没有想到,这会是阳州大乱,他丧命在此的开始。 散兵们,第一时间拿下县候府,紧跟着,就开始了疯狂的洗劫。 县候府,大火冲天。 这一夜,阳州遭遇史上最大劫难。这卢正义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底,全部都被这些散兵洗劫一空,库粮全部被烧。 散兵控制了县候府之后,冲到街上,又开始了人神共愤的恶行。 疯了。 散兵们都疯了。 可能是知道,即使攻取了阳州县候府,他们也不敢霸占太久,只能劫掠一番,然后逃离,所以这种歇斯底里变得更加没有节制。 罗雄超更是,已经在县候府肆无忌惮地拉着卢正义的那些妻妾,享乐起来。 “那些望族的人,还没来吗?” 罗雄超怒喝问道。 属下禀报:“将军,我早已经传话过去,他们,他们正在筹备!” “快去催促!” 罗雄超大手一挥,他让城中几个望族,都备好十万银钱,不然迎接他们的,就是灭门!心想拿着银子,便可离开这里。 这时,一人跑来报:“将军,城外有大批人马出现,要求进城!对方自称银州刘家公子!” “什么?” 罗雄超倏地站起,狂放大笑:“这厮竟然还敢来,哈哈哈,定是来给我送银子来了!” 带着几个小弟,罗雄超策马来到城头。 一眼望去,果然见一大批银州兵,罗雄超当即冷笑:“这厮定还不知阳州城,已经是我囊中之物,是来磋商铁矿事宜的!” 众人哄笑。 显然,此时他们眼中,刘铮这一帮人,已经是待宰的鱼肉! 罗雄超心中大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