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指挥官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这些平民以及秦长风! 这件事情瞬间传遍了整个波士顿。 维诺上尉知道这则信息之后,立刻赶往办公室! 三月的雪还在继续,冷空气冻得维诺脸颊通红,冰风刺骨,现在更是寒夜,他紧了紧军大衣,急忙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而这个时候,已经有一道中年人的身影站在窗前等待他。 “维诺上尉。” 维诺还没开口,那人已经转过身,露出鹰隼般锐利的双目。 “相信你已经知道那晚的事情了,不列颠派来的士兵,在殖民区朝着民众开枪,还将他们抓捕进了监狱。” “这无疑是对十三洲民意的践踏!” 中年人的一字一句饱含着愤怒,又暗含着某种道不明的高亢。 “凯拉尔首长!”维诺先是敬礼,然后来到办公桌前,微微低头说道: “据我所知,这场流血冲突在最后被遏制了,不然一定会有人死伤,闹得更大。” 凯拉尔点了点头,其实矛盾扩大化,反而是对他们有优势。 “我们要将那些民众解救出来,掌握主动权,不能任由不列颠军方的人编造事态。” 凯拉尔饱含深意的语气,让维诺立刻意会。 《驻营条例》让不列颠的士兵们驻扎到波士顿,本是乔治三世武力威吓的手段,可他的想法不免有些天真,思维还停留在不列颠制衡的时代。 乱来的可不止是税收,龙虾兵们来到波士顿后就变得放纵不堪,酗酒,斗殴,强暴妇女,已经成为波士顿街头制造混乱的最大要因,让日益强大的美洲与不列颠本土的对立情绪绷紧到了极点。 此次若能联合民众上下一心地对不列颠税令进行抵制,将是为军部做出政治反攻的重要基石,说不定还能趁此赶走那些驻军。 …… 如何解救,当然不能是冲进监狱里救人,他需要扮演另一重身份侧面进攻。 维诺再次出现在街头,已经换了一身绅士装扮,他戴上礼帽,手执文明拐,来到广场上的一处高地,高声开口: “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波士顿的人民们,都看过来,让我们细数一下吧,不列颠士兵都在波士顿做了些什么!” “他们还把大炮搬进港口,炮口就对着普通人,对我们进行无休止的剥削和压榨!” 维诺慷慨激烈地振起手臂,早有任命好的人便赶来围观,长吁短叹不列颠士兵在威士顿的“暴行”。 凑热闹是全世界人民的惯性,而波士顿的暴动又是最近正热的话题,于是有无数的移民围拢过来,维诺的话使得经历了压迫的人民同仇敌忾。 “那么,您说这些是想要做什么呢?波士顿对此事快已经麻木了不是吗?” 一名“刚好路过”的报社记者,拿出笔和本子凑近记录。 维诺冷笑:“他们眼里只有钱,只要税收,半点不顾及我们的生命权力,这难道是可以容忍的事情吗!” “决计不能容忍!” “我无法原谅他们做下的罪行!我的孩子就在那批被抓捕的人里面!” 就像一颗石子投进潭水,一石激起千层浪,维诺见到民众的愤怒已经达到顶点,走下高台,指着监狱的方向。 “我们应该团结起来,要求不列颠放了那些无辜的民众,让乔治三世正视他荒唐的做法!取消重税法令!” 几个安排好的内应立刻响应,维诺便带着这一群人,组建起了队伍,向着监狱的方向进发。 一路上,维诺高喊着口号,陆陆续续有人受到煽动,有受过压迫的移民,也有愤怒的茶商,他们加入进来,让队伍变得浩荡。 即便没有加入的,也在外层围困,无形便中成为了助力。 红色制服的龙虾兵们当然注意到了这一举动,但人数太多,他们不敢阻拦,连忙去向上司报告。 这消息层层传递,很快飞遍整个波士顿,来到波士顿殖民区负责人的案头。 他眉头紧皱,直觉上感觉有点不对,事件演变得太过迅速了,二度爆发来得太急。 但如果不马上就做出决定,事情又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扩大,于是他果断下令,驱散那些游行示威的人,领头的和负隅顽抗者直接抓捕,将事态控制在最小化。 维诺带着人来到监狱前时,已经集结了上百名人,仿佛要将波士顿惨案重演一般。 但这一次,有过了不列颠士兵开枪的经历,波士顿移民没有那么大胆子去冲击军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