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妃数月来都十分低调,她也很聪明,除了给皇后请安,其余的时间都在她自己的宫内,偶尔会去静妃那里坐坐,让皇上看到她的乖巧懂事。
不是没有后宫妃嫔因为嫉妒而动手,但她身边两个从西域陪嫁过来的宫女都本事不小,反倒让几个贵人婕妤作茧自缚。
前阵子沁妃赏雪时,被一个宫女推着摔了一跤,好在沁妃也只是崴了脚,孩子并无大碍。
皇上为了安抚她受惊,还赏了许多珍贵稀奇的物件。
不久前,慕容九还和君御炎谈论过沁妃,讨论沁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并不是两人太八卦,而是这种事牵扯太大,皇室也不可能给别的野男人养孩子。
而且沁妃能瞒着那么多双眼睛,在宫中怀孕,也确实很有本事。
之所以怀疑她,还是因为皇上体弱肾虚,早先被惠贵人用迷香对身体造成了不可回转的伤害。
慕容九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她不认为在惠贵人的事情发生之后,皇上还能再诞下子嗣。
而且还有一个巧合,那就是惠贵人用的迷香正是来自西域,慕容九和君御炎当初猜测惠贵人是受到皇后指使,故意用西域的迷香,是为了让皇上厌恶即将和亲的西域公主。
皇上确实厌恶了一阵,但谁叫沁妃年轻又貌美,风情十足,哪有不临幸的?加上没几个月就怀上了身孕,皇上也就厌恶不起来了。
不过慕容九和君御炎两人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沁妃和谁私通。
太医?侍卫?
想不出两人也没继续想,君御炎也只是派了眼线盯着沁妃那边,以免生出算计到他和阿九头上的事情来。
皇上这一病,病了半个月也不见好。
苗神医和太医院一起为皇上好生调养着。
慕容九也跟着君御炎进了一次宫中看望皇上,也看望了静妃。
静妃脸上覆着一层薄纱,隐约可见狰狞的红色伤疤,她神色冷淡,那双眼睛落在君御炎身上时,仿佛恨不得啖其血肉。
从静妃宫中出来,慕容九皱眉低声道:“静妃为何会表现出这般痛恨你的模样?”
君御炎也低着声音:“她容貌被毁,越来越不像太后了,父皇在没生病之前就来得少了。静妃不光痛恨我,也痛恨很多人。我如今得益最大,代管朝政,她估计觉得我抢了她儿子的一切。”
好像是这样,即使被轻纱遮掩着,那疤痕也太过狰狞可怖,极大的影响了容貌,加上静妃的文静只是东施效颦,遭逢大变之下,她的心性也大变,自然就更不像了。
慕容九漠然道:“她本来就是因为像太后才获得了宠爱,如今因为不像太后而失去宠爱,不也很正常吗?她最应该怪的人,是父皇。”
君御炎失笑:“你说得对,但她哪里敢,说白了,她只是个没认识多少字的农女,以夫为天,就算怨父皇,也不敢恨他的。”
宫中处处都是人,两人没有继续多说,又去给戚皇贵妃请安。
至于皇后那边不用再去了,皇上前几日找了个由头,将她禁足了半个月,凤印又暂时落到了戚皇贵妃手里。
“本宫是你们的母妃,你们倒好,先去看静妃,也不知道先来本宫宫中。”
戚皇贵妃冷哼说道,看起来心情不好。
君御炎不卑不亢的告罪,在她宫里坐了一会儿,就携着慕容九告退了。
戚皇贵妃看着他们走出去,脸色更加难看。
“画屏,你瞧瞧你瞧瞧,本宫如今待他们这般好了,他们还是不领情,把本宫当空气!真是气死本宫了!”
宫女画屏道:“娘娘您消消气,王爷只是与您有些生分,您多对王爷王妃亲热点,母子关系早晚会变好的。”
“你刚刚也听到了,本宫说让慕容九把孩子抱来给本宫看看,结果御炎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说孩子害怕生人,都已经满了百日,有何见不到生人的?他就是怕本宫这个亲娘会害他!”
画屏叹了口气,“您之前说王妃怀的是野种,王爷心里肯定不高兴。”
“哼!不让本宫亲自瞧瞧那两个孩子,本宫怎么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御炎的种?当初曼儿说慕容九在成亲之前,就与二皇子有过肌肤相亲,我还怀疑她怀的是二皇子的野种呢!也就是御炎把她当成宝贝!”
“娘娘,您可千万别当着王爷的面这样说,况且慕容曼如今不是二皇子侧妃吗?分明是她与二皇子有过关系才对吧,您千万不要被有心人给哄骗了。”
戚皇贵妃气得不说话了,她不是看不明白,而是她低不下她高贵的头颅,她以前不喜欢慕容九,现在也没有多喜欢。
君御炎已经因为慕容九而忤逆她很多次了。
只是宫中发生了很多事,皇上以她为“盾牌”,保护静妃母子俩这件事情,就让她伤心了许久。
她一心一意的争宠,对皇上爱得深沉,以为皇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