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就知道吃,把我吃了得了。”张桂芬正憋着气呢,逮谁骂谁。
“瘫子都能吃上肉,凭啥我要饿着。”宋娟继续闹。
“谁叫你哥没用,连个女人都哄不住,要怪怪他去。”
“娘,你别说了。”
宋波不想听人提起崔翎,特别是自己的母亲提起。
“我偏要说,你也是个没用的,连个女人都哄不住,当初你要是把她留下来了,现在还能吃不上口热乎饭。”张桂芬越说越起劲儿。
崔翎没成亲之前就常常来宋家帮着干活,每次只要她来,宋家人一整天只用悠哉悠哉的坐着,张嘴等着吃现成的就行。
“咱家的女人都死光了吗?要靠着一个外人做?”宋波被说的来了脾气,有些口不择言。
“老天爷呐!儿子咒娘,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听这话张桂芬立马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宋波看着就烦,他娘每年不知道要演多少遍,宋波被吵的心烦干脆起身出了门。
宋家的鸡飞狗跳全部传进了沈辞和崔翎的耳朵里。
不是因为他俩耳朵好,而是因为宋家人说话实在太大声了,想听不见都难。
崔翎并不在意,这种话她上辈子听太多了,可沈辞却忍不住了,心脏处好似被一根细针戳了一下,不太舒服。
以前他还希望崔翎能嫁给宋波,现在看来这个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想到这里又开始怪自己,要是自己好好的,媳妇儿也不用受这些委屈。
于是整个下午沈辞都沉浸在自责的情绪中。
崔翎也察觉到了沈辞的不对劲,但却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最后她把错误归咎到了宋家人身上,肯定是这些人太聒噪了。
沈辞是病人得静养,成日听他们吵吵闹闹的,影响他恢复,得想个办法,早日将这些奇葩赶出去。
崔翎是个行动派,有了这个想法后,便谋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