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灾银呢?”太子沉声问。
方钧言眼中含泪,“没有!我们收不到任何朝廷送来的粮食和灾银,全都被贪墨了。”
路有冻死骨,当时街上的情景,任何人见了都难掩悲愤,可有的人只把那些百姓当蝼蚁,死多少人对他并没有任何影响。
“畜牲!”沈惟谨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木炭要一两一斤,那金丝炭和红罗炭呢?”太子冷声问。
上京城大部分的炭都是出自郓州,连木炭都卖得这么贵,那皇家采购进宫的金丝炭等优质木炭,价格岂不是得上天。
方钧言说,“金丝炭是最贵的,卖给皇室采购的要二十两,但实际上……金丝炭真正的价格是五两。”
太子气笑了。
只凭木炭这一项,负责采购的内务府从中贪墨了多少银子,根本不敢想。
“难怪!”太子俊脸冷凝,难怪这么多人阻止他去郓州查案,要是突破郓州贪墨案的切口,要牵连出多少人来。
只木炭这一点,也不过是冰山一角,但涉及贪墨的银子已经是天文数字。
“好好养伤,孤明日就要前往郓州。”太子沉声说。
方钧言一惊,“殿下此行前往郓州,千万不要泄露行程,下官担心有人要对殿下不利。”
“孤等着他们出现。”
沈宝璋从门外进来,“我也要去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