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仿佛踩了凌氏的尾巴一样,凌氏直接拿起手边的茶杯对着宇文睿砸了过去。
“你给我滚!”凌后大吼道。
宇文睿肯定不会傻乎乎的愣在原地被砸,一偏头就躲开了。
这并不是凌后头一次对他动手,最初他碍于情面,真的就站在那里被砸。
现在他是不用顾忌这些了虚名了,毕竟凌后都率先撕破脸了,他自然什么都不怕。
“母后好好考虑一下吧。”宇文睿继续说道:“父皇让儿臣转告母后,若是不出席东宫的晚宴,这往后便不必在面圣了。”
虽然宇文睿很不想说这些话,不想管闲事,可这话是东旭帝吩咐的,也不能不说。
果然凌后听完这话,直接失控的大吼起来,看样子,若是东旭帝在跟前儿的话,她立刻就能和东旭帝大战一场。
宇文睿也不愿意在看凌后发疯了,直接转身离开了。
凌后气得几乎把正殿的东西全部都砸完了。
“宇文睿这个小贱种!本宫早晚有一天要弄死他!”凌后气的大骂道。
她身边的宫女都吓得跪倒在地,连声哀求道:“娘娘息怒,息怒啊。”
正好此刻太监进来禀报:“娘娘,烈王殿下到了。\\"
凌后听到宇文铮来了,顿时怒气就减了许多。
她忙说:“赶紧叫他进来。”
烈王踏入殿中,见到正殿里一片狼藉,忍不住问道:“母后这是怎么了?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凌后此刻也顾不上其他,直接走到烈王身边,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烈王:“我的儿,好些日子不见,你清减了不少啊,这在府里禁足的滋味不好受吧。”
宇文铮挑了挑眉,他在王府里禁足能有什么委屈的啊,虽然出入不方便,可到底都是自己府上的人,还能委屈了自己不成。
他的神色有些萎靡不振,也是因为在府上和侍妾新欢厮混的缘故。
不过府医昨日诊脉也说他要在房事上节制一些才好,不然到底是伤身子的。
这些话他自然不会对凌后严明,否则也是一顿捶。
“母后,儿臣挺好的,母后不必记挂儿臣,只是母后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宇文铮一脸担忧。
宇文铮扶着凌后一路躲避着满地的狼藉才坐了下来。
“母后不必生这么大的气啊,不管为了什么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才是。”宇文铮劝慰道。
“你不知道,你父皇只怕也是厌恶了咱们母子了。”凌后叹着气说道。
“怎么了?”宇文铮十分疑惑,毕竟这些日子一直在禁足,他并不知道外头这些变化。
“今日我同你父皇彻底撕破脸了,你父皇让那个贱种过来对我传话,说若是今日晚宴我不出席,就一辈子不必面圣了。”凌后咬着说道。
“母后。”宇文铮有些惊慌:“怎么会这样呢,父皇今日解了我的禁足,不是对母后示好吗?”
“我的儿,你把你父皇想的太好了,我冷眼瞧着,你父皇是铁了心要推那个贱种上位了。”凌后冷冷的说道。
宇文铮却是不相信一般,连连摆手:“这怎么可能呢?明明这些年我同太子相争父皇都是支持的啊,而且父皇也隐晦的表示过,如果我真的能把太子比下去,册封我为太子也不是不可以的。”宇文铮忍不住分辩道。
凌后冷笑了一下:“你父皇是把你当做那贱种的磨刀石了,现如今这贱种成了气候,陛下就要卸磨杀驴了。”凌后也是这几天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心中更是恨得要命,从一开始,东旭帝根本就没打算将皇位传给宇文铮,分明就是拿着他们母子来磨炼宇文睿。
否则她好歹也是正宫皇后,这么多年,想除掉一个毫无根基的私生子,哪里就这么难了。
她现在也明白过来,他们母子在东旭帝眼中早就是弃子了。
“母后,父皇不会如此待我们的。”宇文铮却是不能相信事实的真相。
毕竟这些年,在宇文铮眼中,东旭帝也是个慈父。
尤其是在明面儿上,东旭帝很明显是偏心宇文铮的,也好多次都对他和宇文睿说教,说宇文睿是兄长,兄长就该让弟弟,很多次都夺了宇文睿的心头好来给他。
可现在凌后却说这一切都是演戏,他真的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我的儿啊,你真是糊涂,陛下若真的想让你承袭大统,为何不一早废黜宇文睿,毕竟你才是正宫嫡子,他若是想改立你为太子,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他此番无非也是觉得对你有些愧疚,而且在一些小事上偏心你又能如何,可在政事上,他满心都只记挂着那个贱种!”凌后恨得发狂。
她真是后悔不已知道现在才看明白这一点,原本总是想着他们兜底是结发夫妻,情分总归被旁人不同,而且凌家一直都为了东旭帝肝脑涂地,却怎么也没想到东旭帝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