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凝打发白芷几个各自回去歇着,她一个人静一静。
白芷思来想去,觉得不能让沈千凝受此委屈,就吩咐茯苓才出府一趟去齐国公和谢老夫人说这件事,请老夫人来给沈千凝主持公道。
茯苓自然同意,忙要出府,但是没想到在而门上被拦下了,说不允许蒹葭苑的人出府。
茯苓匆忙回去,不敢对沈千凝说这事儿,却跟白芷说了。
白芷瞬时就明白了,这是不让她们出去报信,只怕武宁侯也想到了索性直接把人都困在这里就完了。
“侯爷当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待小姐呢?”白芷心中不服。
“白芷姐姐,那我们怎么办啊?”茯苓十分担忧。
白芷在她们四个当中年纪是最大的,自然也是她们几个的主心骨。
“你别着急。”白芷到底沉稳一些:“我去找我哥哥,想法子送你出去。”
白芷是家生子,她兄长也是跟在沈之勋身边做事的,让茯苓混出去还是比较简单的。
白芷去前院找了自己兄长,幸好今日他在府中当值,并没有跟着沈之勋出门,这样的事情,他自然答应的痛快,让茯苓乔装了一下,就让她蒙混出府了。
茯苓一路来到了齐国公府。
国公府的下人是认得沈千凝身边的贴身丫鬟的,见到茯苓自然就将她让了进去,茯苓也是懂规矩的,先求见崔氏。
正巧崔氏不在家,便带着茯苓来见谢家大小姐谢琪。
谢琪比沈千凝年长一岁,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并且早在两年前帮着崔氏主持中馈,打理家事了。
谢琪之前是定过亲事的,但是十四岁难念未婚夫因为染了疾病过世了,谢琪的婚事就此耽误了。
不然依着谢琪的身份,太子妃王妃都是当得的。
虽然谢琪的未婚夫病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可到底二人是指腹为婚,二人私下里也交往过,对彼此都很满意,这样一来,谢琪到底也是伤了心,一直就耽搁了下来。
本来诸人都认为谢琪情深义重,打算替未婚夫守孝三年在谈论婚嫁的,可眼看着三年已过,从去年开始崔氏就想着让谢琪相看人家,只是谢琪拒绝了。
母女二人为此也争执过许多次,只是谢琪自己不愿意,谁又能比她如何呢?
崔氏心中有合适的人选,她看上了沈之勋。
两家本就是至亲,虽说谢琪定过亲,可到底没成亲,而且沈之勋年长谢琪一岁,又是侯府嫡长子,配国公府嫡长女,绰绰有余。
只是她的心思并未对任何人严明,还是稍稍对谢琪提了一下,谢琪拒绝了,只说自己配不上沈之勋。
但是谢琪对沈千凝兄妹还很是亲近的。
崔氏今日出门上香去了,谢琪得知茯苓来了,也不肯怠慢,直接让人把茯苓带到了花厅。
茯苓见到谢琪,其实也有些犹疑,只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不知道谢琪能不能做得了主。
毕竟从前沈千凝和谢琪的交往并不十分密切,虽说也是至亲的表姐妹,可茯苓也摸不准谢琪的脾气性格。
谢琪是何等聪慧之人,见茯苓欲言又止,就知道肯定是有事相求。
她忙先开口说道:“茯苓,你有话大可以告诉我,千千就等于是我亲妹妹,她若是有难,我定然倾囊相助,再不济,还有国公府呢,你没什么好顾虑的。”
茯苓听了这话,也算是摸清了谢琪的态度,才算是心里有了底。
忙把侯府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谢琪听的也十分吃惊,这秦氏的死,国公府还真的不知道。
侯府去秦家报丧,但是并未通知国公府。
谢琪通过茯苓的话也也猜出了武宁侯的意思,这是想瞒着国公府,到出殡那天国公府即便去了人,那千千该受的委屈也都受完了,该做的也都做了,齐国公府又能如何呢,也不过是生闷气就是了。
沈侯真是好算计啊,这为了秦氏,为了沈之恒和沈芷凝姐妹,打定主意是要委屈千千了。
这若不是千千身边的丫鬟忠心不二想法子出来报信儿,此番千千可就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了。
茯苓忍不住哭诉道:“表小姐,我家小姐挨了侯爷的打都不肯妥协,可为了我们几个奴婢就答应了侯爷要去侯夫人跟前儿磕头赔罪,表小姐是了解我家小姐的,她那么骄傲的人,这岂不是比杀了她还难受吗?而且我家小姐什么也没做错,先夫人的嫁妆被贪墨,难道不该追究啊?这侯夫人死了难道什么罪责都不用担了吗?这倒是都成了我家小姐的错了。” 茯苓替沈千凝委屈的要命。
谢琪自然是站在沈千凝这一边的,她点点头,一脸严肃:“我都明白,你也不必着急,这件事国公府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肯定不会让千千受此奇耻大辱!”谢琪承诺道,同时心里也对沈千凝心疼不已,哪有做父亲的这般逼迫亲生女儿的。
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