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尘见状,招呼着大家回花园,认亲宴会继续。
只是今日看了热闹的世家子弟们,都不是傻子。
崔可颜这一次算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众人似乎都在刻意与崔可颜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他们都不想卷进丞相府的是是非非之中。
崔可颜很是无奈,她只能咬紧牙关,愤恨地甩袖离去。
谢星泽和赵青尘两个人联手,将祝公子这些年干的龌龊事,全部搬到台面上来。
墙倒众人推。
原本因祝公子有钱有势,而不敢声张,诉苦的苦主,一个个都来到了大理寺报官。
大理寺门口的登闻鼓,被一次又一次地敲响。
祝公子那十几房的姨娘,竟然有很多都是强抢回去的民女。
一时间民间对于祝公子这种行为,满是愤怒。
周大人快刀斩乱麻,将祝公子多年的龌龊之事查了个清清楚楚。
祝家,曾经也风光一时的家族,就这样彻底败落。
祝公子证据确凿,关押于大理寺地牢里,秋后问斩。
崔可颜往日最是在意的名声,因此事而逐渐烂了。
赵青尘连夜安排人,将崔可颜入不敷出,欠钱不还的事情,编成了儿歌,教会了全京城的叫花子。
“崔小姐,不还钱,蹿腾表哥去坑人。”
“崔小姐,没脸皮,戴着妹妹的发簪。”
这儿歌如长了翅膀一般,一夜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崔可颜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崔丞相没有想到,小小的风波,竟然也闹上了朝堂。
王静怡的父亲,王御史连夜写的奏折,狠狠地参了崔丞相一本。
王御史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唾沫星子横飞,说得他口干舌燥才堪堪止住。
崔丞相落得一个治家不严,无以治理国的罪名。
皇帝借机罚了崔丞相半年的俸禄,责罚其停职思过一个月。
京城的郊外,绿意盎然,草长莺飞,知了吱吱地叫着。
春天悄然离去,夏季缓缓而来。
崔楚月和谢星泽一起送别赵青尘。
崔楚月将昨夜准备好的包袱,递到赵青尘的怀里。
“哥哥,这是我准备的药,尤其是那瓶续命丹,一定要随身携带。”
“雁荡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尤其是临河那一面,甚是陡峭,一定不要从那里上去,那里有深渊早已布下的陷阱,你要多加小心。”
赵青尘接过包袱,这沉甸甸的包袱,带着崔楚月沉甸甸的心意。
“放心,哥哥记下了,自是会谨慎对待。”
“小月儿在京城照顾好母亲,哥哥会夺回雁荡山,早日归来。”
赵青尘说罢,扬手一挥,身后的赵家军整整齐齐的上马。
“出发!”
赵青尘带着三千赵家军,带着任务,扬长而去。
谢星泽望着赵青尘远去的背影,不经意地问道:“小月儿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子托付终身?”
崔楚月抹去眼角的泪水,痴痴地笑道:“至少不能是一个蒙在鼓里的傻瓜。”
谢星泽敛眉,他怎么觉得崔楚月说自己是一个傻瓜。
崔楚月上马车,轻声说道:“寒舟,我们回城,去那几间铺子看看。”
寒舟正准备扬起马鞭,谢星泽便钻进了马车里。
谢星泽生怕崔楚月将他赶下马车,他胡乱说了一个理由。
“恰巧母亲让我买点东西,我陪小月儿一起去。”
四海茶楼还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修缮。
云锦阁在白竹的看管下,逐渐开门营业。
寒舟将马车赶到伊人胭脂铺。
远远的,路就拥堵不堪,马车也不能前行。
寒舟看见伊人胭脂铺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一个妇人,双手叉腰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什么破玩意儿!”
“给老娘用的,脸都烂了!”
“给老娘赔钱!”
“我这一张脸,被你们毁了啊!”
寒舟低声说道:“主子,有人在门口闹事。”
崔楚月将车帘轻轻地掀开,看见一个中年妇人,顶着一张满脸疹子的脸,在大喊大闹。
芍药满脸怒气,“这不是我们铺子的玉雪凝肤霜,你买的是假货,不能赖上我们。”
满脸疹子的妇人,径直哭坐在地,捂着脸开始嚎啕大哭。
“没有天理了!”
“没有王法了!”
“还有没有人管一管?”
“伊人胭脂铺的东西有问题,他们欺负人!”
谢星泽满脸怒气,眼看着就要发作。
崔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