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故意卖个关子,仿佛一切都难以启齿一般,一瞬间就吊足了路人们的胃口。
有的人甚至忍不住催促道:“你到是快点说啊,怎么说话如此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替这位二小姐遮掩?”
张管家见时机成熟,一边摇着头,一边摊手假装无奈的说道。
“二小姐,她,她在外面有人了,恐怕早已心有所属!”
看热闹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声音不断传出。
“什么,崔楚月真的勾搭上了谢阎王?”
“啧啧,枉费人家赵公子还帮她收回茶楼,她竟然如此不顾婚约,不守妇道,真是不知羞耻!”
赵青尘一时间变得面色铁青,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指着张管家,厉声质问道。
“崔楚月好歹也是崔家的二小姐,而你作为崔家的管家,竟然在外面口出狂言,随意污蔑女子名节,你该当何罪!”
张管家故做无奈,摊开双手,摇着头辩解道:“二小姐她想做什么,是我一个管家能管得住的?”
“您作为她的未婚夫,也未曾约束啊!”
“哈哈哈!”
张管家身后的家丁护院,纷纷笑作一团。
赵青尘怒发冲冠,上前一步,正准备发难。
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一道身影,身形迅速,如离弦之箭,一脚踹飞了张管家。
张管家被踹飞到不远处的马车上,砸得马车车厢跟着一起摇晃。
马匹受到惊吓,止不住地扬起前蹄儿,鸣叫不已,车夫都被晃到地上,着急忙慌地爬起来,双手奋力拉着马匹缰绳。
马车里颠簸出来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女子一身青绿的襦裙,看起来十分的柔弱不堪。
另一个女子顾不上自己,急匆匆地伸手扶着青绿襦裙的女子,神情惊恐,轻声问道。
“大小姐,你没有事吧?”
围观的人,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位便是名满京城,丞相府崔大小姐。
崔可颜站直了身子,轻轻地拍去身上的浮尘,柔声劝说道:
“谢世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何无故出手伤我崔家的人?”
众人忽地惊出一身冷汗,眼前这位气息冷冽,神情严肃的男子,不正是镇国公世子谢星泽,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崔楚月抬脚从茶楼走出,她的脖子上带着条丝带,脸上看不出喜怒,声音清丽地问道。
“我崔楚月,身为皇上亲自册封的乐安郡主,岂容你们如此随意污蔑和羞辱?”
张管家抬手一抹嘴角的鲜血,一双三角眼放着精光,一脸义愤填膺的说道:“我只是将我看到的实话实说,竟然被谢世子如此凶残对待,你还敢说你们两个人没有私情?”
崔可颜紧接着言语温婉的劝说道:“好妹妹,既然已经做错了事情,我也不愿意赵大哥被你蒙骗在谷里。”
“你又为何这般挑唆谢世子,肆意殴打我们崔家的人?”
崔可颜的三言两语,意图将崔楚月的谣言趁机做实。
崔可颜深知,这种脏水泼上去,最容易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
崔可颜杏眼圆润,面上挂着柔和的笑容,然而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狠戾。
她的心中早已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崔楚月被赵家退亲,失去依仗的模样。
郡主又如何,她就不信,皇家会要一个失去清白,名声尽毁的京城荡妇当郡主。
崔楚月将崔可颜的算计看在眼里,她微微一笑,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烟墨手里提着一个丫鬟,从看热闹的人群中走了过来,押送到崔楚月的身边。
丫鬟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一双手不由的来回搓着,手背上的疤痕非常地明显。
赵青尘见状,示意手下的人,将茶楼说书人带了出来。
说书人走进一看,神情激动地指着这个丫鬟喊道:“就是她!我认识手上的这道疤痕。”
“昨天夜里,就是她拿着一百两银票来找我,让我散布崔楚月小姐的谣言,所有的故事,都是她交代的!”
现场瞬间就沸腾了起来,竟然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
“干嘛呢,玩呢,感情这谣言都是假的!”
“闹呢,这不把我们大家都当猴子耍呢!”
崔楚月抬眼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丫鬟,开口问道:“我见过你,你是崔可颜的丫鬟小夏,为何如此污蔑我?”
丫鬟小夏扑通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二小姐,奴婢知错了,求二小姐原谅。”
丫鬟小夏止不住的颤抖,她刚才早已在人群里看见了大小姐崔可颜。
崔可颜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此番回去她想必也是必死无疑,唯独可怜的是她弟弟,依然在大小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