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可往。
我亦可往。
田尔耕耐心聆听,朱由校口若悬河。
对于锦衣卫,朱由校殷切期望,嘱咐说:“锦衣卫保密局下设情报处,锄奸组。情报处以刺探情报为主,锄奸组选拔锦衣卫内骁悍忠诚的人,惩处叛徒,刺杀敌将,执行各种特殊任务。对了,除南镇抚司监督锦衣卫外,禁止锦衣卫内部互相倾轧。”
旁边,孙承宗,田尔耕越听越震撼,越听越疑惑。
皇帝久居深宫,不曾听闻熟稔情报,现在为何对情报如数家珍,提出单独行动,单线联系。
这种做法大大确保情报人员安全性,大幅度提高获取成功率,以极小代价传递情报,为何他们以前没想到良策。
把保密局分为情报处和锄奸组,重点关注蒙古,建奴,今后锦衣卫凶名声震大明,更要传遍蒙古,建奴。
不过,让孙承宗惊讶是皇帝悄无声息间,在锦衣卫内建立省府州县乡体系,全面监察天下。
早前听闻皇帝给于锦衣卫先斩后奏皇权特授的权力,他单纯认为皇帝拔高锦衣卫地位而已,这阵子未把锦衣卫内部调整当回事儿。
怎料皇帝无声无息中,憋出这么大的杀招。
难怪皇帝敢无视宗室,勋贵,放开手脚进行大刀阔斧改革。
现在与其说锦衣卫情报组织,不如说锦衣卫是支军队。
惊愕失色之外,孙承宗不免心生担忧,害怕锦衣卫强势如洪武年间,百官在锦衣卫监视中。
不等他询问,田尔耕不敢怠慢:“卑职遵命,速速去安排。”
君臣沿着皇宫走廊行数十步,孙承宗按耐不住道出心中担忧:“陛下,锦衣卫庞大,监察百官,恐造成百官不安。”
“哈哈...”
朱由校干笑,他何尝想浪费人力物力财力扩张锦衣卫,监察天下,全是官场阳奉阴违者,欺上瞒下者不知凡几。
他常年待在皇宫,需要切实了解大明内外。
耐着性子向孙承宗说:“爱卿无忧,锦衣卫作为皇帝亲军机构,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今锦衣卫扩张,时下规模十万,重点却非监察百官私生活,朕没兴趣打听百官家长里短,没意义。”
“目前,锦衣卫约两成从事巡查、逮捕、审问等,两成进行锄奸,收集军情,策反敌将,还有,剩余锦衣卫皆为朕的眼睛。”
“大明县城过千,县城人口两万到数十万不等,更有省府州下渗的乡,单凭数十名锦衣卫焉能监控一县官吏。”
“把锦衣卫分布各省,各州,各府,各县,各乡,主要为监察百官在官场作风,民间风向,切实了解大明方方面面,真正监察百官是都察院,审计局,反贪局,连同各地设置的铜匦,百官上奏的秘折。”
“若单单监察百官,朝廷何须每年耗费两百万纹银维持锦衣卫,这不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吗,把钱拿去练兵不香吗?”
听着皇帝苦口婆心解释,孙承宗陷入沉思中。
眼前这位皇帝是个有想法的主儿,除以前做事犹豫,自从枯木发荣,身体龙精虎猛,皇帝性格强势,常有奇怪而行之有效的方法。
所幸君臣间不说惺惺相惜,却也推心置腹,今日所言好似颇有道理。
不等孙承宗说话,方正化带刀昂首挺胸走来,恭恭敬敬汇报说:“禀皇爷,锦衣卫汇报秦藩,陕西商帮,连同庆王几家王府官吏快要进京,听说诸藩让府官携带心意。”
朱由校略显沉闷的询问:“要派人去迎接吗?”
方正化望向孙承宗,恭敬提醒说:“早前皇爷和首辅,连同孙大人等商议,定下计划以隆重仪式迎接。”
这时,孙承宗进言说:“陛下,秦藩乃天下首藩,更首先让陛下收回封地,田庄,进京做官,天下宗藩都盯着呢,当以秦藩做榜样。”
嗯。
朱由校思索片刻,询问道:“信王,端王,惠王,桂王闲赋,让信王领三王连同礼部尚书钱龙锡去迎接,仪式搞的隆重点。”
“朱纯臣,李守锜下狱,将国公府赏赐给秦王,侯府赏赐永寿郡王。”
“告诉瑞王,惠王不能整日礼佛,对朝廷事务上点心,三王无需去地方就藩,过阵子入朝做官。”
这三位王爷,居京数十载,早已过就藩年纪,碍于朝廷钱财紧张,迟迟未能修建王府,所以,干脆不要去就藩了。
再怎么烂泥扶不上墙,也要为朝廷发挥点余热。
桂王朱常瀛除能花钱外,也还有点本事。
“啊,皇爷...”
方正化闻言难以置信的望向朱由校。
他不奇怪皇帝安排宗室做官,毕竟,秦藩也入京做官,他奇怪朱纯臣,李守锜昨日下狱,家眷尚未来得及搬离,直接把王府侯府赏赐秦王,永寿郡王,他们敢住吗?
皇爷不怕两人产生心理阴影吗?
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