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间里,她怨恨展颜的。王琪觉得展颜就是一个魔鬼,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偷。专门偷取别人的幸福,这次不是因为她季冬阳也不会发生车祸。也许她更加怨恨的是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季冬阳心里爱的是谁,非要凑这个热闹。王琪问过季冬阳的,难道我们之间只有睡吗?季冬阳只是沉默,并不说话,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连季冬阳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有睡吗,不仅仅是这样的吧,以他的身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非要找一个已婚的人。因为爱吗,可是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让王琪驻足过,也许只是因为习惯吧。爱与不爱只在一线之间,中间却像隔着一个星河。周大山扶着王琪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低低的一声叹息。默默无言谁都没有再说话。展颜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季冬阳的睡颜,思绪却游离在很久远的过去里。病房谁都没有在说话。滴滴滴只有监护仪发出的声响,病房的午夜寂静无声展颜抬起季冬阳的手心放在自己的手里,紧紧的握住。真的希望季冬阳能够快点好起来,在医院连着呆了好几天,牵挂着季冬阳展颜吃不下也睡不好,脑袋快要炸裂。原来这就是牵肠挂肚的滋味。天空泛着一丝白光,天蒙蒙亮。季冬阳幽幽的转醒过来,手动了动,握紧展颜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月光如水秋风瑟瑟展颜的手心泛着白色,没有一丝温度,她用手撑在脑袋上被子里展颜和季冬阳的手重叠着,十指紧扣,好像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刘子娟想着展颜的衣衫太单薄怕她受凉,脱下自己的外套来到她的身边。季冬阳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抬起头来看,看到那张熟悉万分,不知道在梦里出现多少次的脸庞,他的脸色陡的白了几分,松开与展颜缠绕在一起的手。季冬阳张不开口来,喊不出熟烂于心的名字,他不知道刘子娟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是否与展颜已经相认了,季冬阳的眼神直直盯着刘子娟,他的眸里带有太多的情绪,有不可置信,惶恐不安,此时的季冬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颗心惴惴不安到了极点。他的手在被子里蜷成一个拳头状,握起又放下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多次,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只有疼痛才能缓解季冬阳紧张不安的内心。刘子娟看着病床上的季冬阳,眼里满是怒火,不是展颜在的话,刘子娟想扇他两巴掌,季冬阳毁了自己的女儿,怎么可以?季冬阳实在太龌龊了,无耻至极。她眸子里的怒火快要把季冬阳湮灭,季冬阳像置身在冰凉的地窖里,全身冰冷感觉不到一片暖意。季冬阳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什么呢?对不起我让颜颜爱上了我吗还是说我也爱颜颜。要怎么说呢?刘子娟不想听任何的解释,这样的久别重逢超过了季冬阳和刘子娟的想象,一个诧异万分,一个怒火中烧。季冬阳别过脸不想看刘子娟的表情,更或是不敢看吧。展颜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季冬阳的小腹,她压根就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在沉思。想到季冬阳的刀口她的心没来由的就好痛,这些罪过这些苦痛不应该季冬阳来承受的。似是感觉到季冬阳的紧张不安握紧季冬阳的手久久都没有放开。她也不言语只是这样握着季冬阳的手。
“老板娘你今天就和周大山回去吧,这几天麻烦你了。”经历季冬阳的车祸,展颜明白所有的好都不是理所当然,但是认识展颜的人就会知道她的话语里带有的是深深的疏离感,这点认知让刘子娟觉得很无力,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她并不回答展颜的话,别开头去,轻轻擦拭眼角流出的泪来。走廊外的王琪听到声响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她进来看到的一幕是季冬阳躺在病床上,但是已经醒了过来。王琪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更多的是喜极而泣着。她向季冬阳走去用力的抱紧他,只有王琪自己才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像枯萎的花朵因为雨水的灌溉而获得了重生。王琪就像是获得了新生,整个人都变得栩栩生辉,充满了生机。周大山望着眼前的王琪,因为季冬阳而有了色彩,一时间爱恨交织。他掩住心头的酸涩默默的退出了病房。王琪看不到身后的周大山带有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离开的,喧笑的病房和周大山此刻的心情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最后一抹自嘲被散落在病房里。季冬阳推开环在他腰间的这双手,尴尬的笑笑。他只是望着展颜,用一种极尽温柔怜爱的目光看着她,伸出手抚上展颜的秀发。他还是不敢刘子娟的脸,那张脸上带有太多的愤怒与不解,可是自己能解释些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做,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下让更多的人知道她们是母女这件事。季冬阳不忍心将她的过往以这样的方式被一层又一层的剥开,鲜血淋漓太过于残忍。时钟已经指向八点,医生和护士都进来查房了,季冬阳这才将拢在展颜耳后的那双手放下,展颜站起身来。前几天做手术的那两个主任也来了。打开手电筒对着季冬阳的瞳孔轻轻扫动,脑外科的王主任看着季冬阳头部的引流夜,熟练的带上了手套,王琪一行人退到了床尾静静等着。“纱布块镊子网头套,碘伏无菌碗准备好,小张协助我拔管。”王主任凑上前去,不要紧张现在帮你拔头上的引流管。会有些不舒服,稍微忍耐点。拔管的时候季冬阳的脑袋上像有什么撕扯的感觉一样,还有点痛他的手心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来。展颜站的方向是斜靠在墙边,所以季冬阳的引流管被拔的全过程她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