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乔见她愣了好几息也不说话,嘴巴瘪得更厉害了,“阿舒真这般看我?”话落脑袋拱在少女脊背上缠磨撒娇,“我在阿舒心里竟是这般样子的?”
“阿舒是不是不爱我?”
“阿舒你似是变了……”
阿舒,阿舒萦绕在耳旁,周清月万分无奈,她何时变成这个样子的,当年的沈星乔即使在调皮捣蛋的年纪也不曾是如此模样,她都会耍赖皮了……
她无奈侧过头去,吻落在了那絮絮叨叨的嘴巴上,而后声音淡淡开口提醒,“你若是再啰嗦些,把白术吵醒,日后想要爬进来,可不是那般容易了!”
闻言,沈星乔立马老实住口,看见少女神情淡然,分明一副已然看穿的模样,她意识到自己耍过头了,“阿舒,对不起!”一夜和夜夜之轻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见她神色认真,那双星眸丝毫不敢放过她情态的模样,周清月转身勾住她的脖子,眼含媚意笑道,“真是个傻子……”话落仰头送上深吻。
少有的主动,难见的给予,沈星乔将人环住抱紧,双眸闭上,
感受自舌尖散发到全身,叫嚣着彼此间的亲密,不同于以往的予取予求,如此交缠的回应还是第一次。
正当她沉溺于清月的爱纵时,少女勾住她脖颈的手绕至身后,那是腰带的位置,
寻找、解扣、取下,动作一气呵成,她后知后觉,骤然睁眼,双唇分离。
她不解疑问,“清月?”不是不可以吗?
周清月看着她早已布上情欲的双眸,柔笑打趣,“怎的这时又呆了?真是呆傻……”话落小手脱下她衣衫侧扣。
闻言,沈星乔感觉顿时身心都沸腾起来,兴冲冲扶着少女的后脑勺将人放倒在床上,而后倾身而下,
盯着少女明眸看了许久,那双桃花眼的眸子里藏着无限温柔,与汹涌爱意,这双眸子的主人总是纵着她做下许多逾矩的事。
她吞咽了一下,在少女白皙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此时变得暗哑的声音却仍旧坚定,“愿得清月心,白首不分离……”
周清月轻笑,嘴角上眼底下的悦然全因眼前人,“好,我亦如君之所言,爱君朝夕达万年。”
话落,沈星乔的眼睛忽而睁了一下,朝夕与万年,喜在朝夕,爱在万年,比之她,清月对她的爱更加纯粹,更深厚。
若在之前,她会说清月是她的最大责任,是她除了表姨外唯一的家人,是她无法割舍的亲人。
她对清月的感情无疑是复杂的,爱人的爱、亲人的情、挚友的诚,还有姐姐的责,
她抱着如此心态万分记挂她,或许当初非是清月分不清自身情志,该是她自己才对。
少顷,她缓缓开口,语含慨然,“清月,谢谢你,还在我身边。”话落,侧身躺在少女身旁,将人紧紧抱住,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周清月轻轻啄了她下巴一口,“怎的了?”方才不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吗,怎的忽然生了感慨?
沈星乔拍了拍少女的脊背,温言细语说道,“无事,很夜了,清月早些休息。”话落好一会儿又接着说了一句,“待你睡了我便回去。”
“好……”她不愿意说,周清月也不想就如此问,她总会与她说的,想罢在她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沉沉睡去。
沈星乔见她睡过去后,并没有立马离开,直至室内的烛火燃尽,她才轻手轻脚出了揽月轩,回到观星阁休息。
翌日清早,安北将军正门前马车车队前后排列,共计七驾马车,在其后是罗家的三驾马车。
车夫是军营之人,是沈星乔找来的。随着长鞭触及马身,缰绳遥遥操控,马车车队往城南而去。
马车队的第二驾马车上,正是周清月和白术二人,后者掀开车窗帘布,忽生感慨,
“姑娘,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家北阳呢!前几日可高兴了,今日怎的还落泪了?”
闻言,周清月将明眸从医书上挪了过去,便见白术这丫头在抹着眼泪,她轻笑道,“咱们又不是不回来,白术可不许哭鼻子。”
白术擦干眼泪,疑问道,“姑娘不会难受吗?白术长这般大,从未离开过府城,若非遇见姑娘和少爷心善救我一命,这北阳或许就成了我之憎恶厌绝了。”
周清月顺着她的话,忆起当年救她的一幕,也诚如她所言,若是她们二人没有正好出现在那处,
又或是白术遇不见旁的好心人,青楼楚馆这层地狱大概率是她一生的终结了。
“我非北阳人,兄长在何处,家便在何处,至于其他,并无多大感触,白术若还是难受,就来背《黄帝内经》,日后到京城也好帮我忙……”
白术见她前面还在示爱谈情,只觉得齁甜得很,后面竟“磋磨”起她来,她不想背啊,一点都看不懂,为何姑娘能背下来的……
她苦着脸说道,“姑娘,我能不能不背……”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