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昼间,征北军大营中,谢晖主帐里。
谢晖与褚良众人哈哈大笑,满堂朗声笑意,他满意地看着下首的沈星乔,“兴桥此计甚妙,看来在过去,咱们这群老家伙打仗还是太过迂腐了些!”
他高兴,不只是因为这场小战胜利了,还是因为北境后继有人。
(笔者实力有限,关于战争战术只有浅显理解,请原谅则个。)
昨日巴彦大军到来,在其安营下寨之时,他策问场上小将有何良计先发制人。
李麟之子李长浩率先发言,他提议夜袭,趁其扎营之机防备不足,速战速决。
其次提议的是申时延,他不算是小将了,早过了而立之年,却依旧在游击之位上,提议的计策是弱敌之计。
北狄人的弱点就在北狄大营其后的马场,通过扰惊战马制造混乱,将敌人引诱过来,然后围而攻之。
还有好些小将提到惑敌之策,迂回包抄,分而攻之等等。
沈星乔年纪小,资历少,因此是最后发言的,她提议采用敌驻我扰之策,
巴彦生性多疑,而又重兵用之道,但性子暴躁而耐性不足,疲兵分神而后攻之,妥。
最后他当然最为满意她的建议了,李长浩的夜袭并非不行,只是平坦地势并不合适。
申时延的太过冒险了,而后的几位小将对用兵之法更是生硬套用,可行性不高。
除此以外,围击、伏兵、倍攻、火烧、水淹等作为战场上最为常用的作战方法,以胜率大、速度快、见效高著称,当然了,这还得看对方战力和素质如何。
而大齐多年以来六镇戍边守疆,多数将领防守比之进攻更有把握,这些方法方式也运用不多,因此也造成此间经验不足。
褚良站起身,来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还是咱们这二十多年来太过保守了,多数时候只守不攻,竟让北狄人以为咱们是病猫呢!”
“此番计策用在巴彦身上,愣是闹了他一个不得安宁,此刻定是气得七窍生烟了!”
话落,众人又是满室奋然,对沈星乔夸了又夸。她看着众人的打量,腼腆一笑,没有说话。
坐在右下首的白云启脸上泛笑,但意不达眼,随后不经意间瞥了眼谢晖,其次是褚良,
最后与众人一样将目光落在人群中间的少年郎身上,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
谢晖的谋士吴计施看着大家满堂喝彩,也不便惊扰,他拧眉抚须沉吟良久。
谢晖见其欲言又止,慢慢止住笑意,“运谋似乎有话要说?”
吴计施毕恭毕敬站起来,拱手进言,“侯爷,将军,卑职确有话说,巴彦年少夺权,青年得位,野心勃勃而又疑心重重,为人睚眦必报,短时间内定有反击,我们应当谨慎为上。”
闻言,场上众人敛下笑意,谢晖挥手让他坐下,“运谋此言所言甚是,诸位切不可因小胜而生骄。”
他威严的话语落下,众人恭敬起身,齐声大喊,“是,末将得令!”
此间小会结束,整个征北军营警戒之心上提,但却不抵一次奸细的出卖。
奸细就在军中,就在高层之上,褚良心里有怀疑对象,可证据不足。
去岁,夏甫受褚良之命彻查奸细一事,最后都虽有所指,可每次线索都断在紧要之处,能够指明何人为奸细的消息又并不完整,为此此事耽搁下来。
直到此前斥候长暴露一事,但褚良怎会相信那就是背后主使呢,一个斥候长,首先无权,其次地位不高,而他的动机更是不清不楚。
最后他将其关押,不曾想他竟被刺杀,死在暗牢之中,线索彻底断裂。
众人离开谢晖主帐,沈星乔大步流星正要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兴桥贤弟,等等我!”她闻声转头,来人正是李长浩,他上前就想来个勾肩搭背。
拍着她的肩膀真情流露,“兴桥贤弟可以啊,今日得了诸位将军的赞赏,日后要是飞黄腾达,可不能忘了哥哥我!”话落扬起个大笑脸。
沈星乔见他不知分寸地往她身上靠,她直接提起他的胳膊丢开,拍了拍被他挨过的衣衫,这可是清月做的新军袍,不能蹭坏了!
她侧脸看去,挑眉带笑开口,“长浩贤兄也不差,若是昨日提出夜袭再细致一些,估量我军损失,或许就火烧孤鹰了……”
李长浩见她那拍衣服的动作,瞪眼掐腰不满诘责,“嘿!我把当你兄弟,你竟嫌弃我……”
沈星乔边走边无奈说道,“你想多了……”
见她动作暗藏爱护之心,他向那军袍看去,“你这衣服新做的?料子都新的很!”
李长浩也没觉得她不说话而生尴尬,围着她的衣衫看了许久,“针脚细密,比我家绣娘做的都好,何处做的,我也定制几套!”
“城南锦秀布庄,你去吧……”
“不可能,我也在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