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举动引得行人侧目,只是大家一看他的身份便不敢随意乱动而悻悻退去。
“既如此,那我先揍你吧……”话落他将清月丢在一边,大步流星走近陆知瀚。
彼时,沈星乔察觉屋下有异样,定睛一看,竟是陆知瀚,难道店家所说少年郎是他!
想到这个可能,她飞身落下,挡住了大汉砸向陆知瀚要害的重拳,然后一脚将他扫倒在地。
“沈郎君?清月清月在那里!”陆知瀚指着清月的方向大喊,见她到来,心中安定许多。
闻言,沈星乔转头看去,少女衣衫凌乱,眼神惊惧,都似乎告知她,方才她所经历一切的害怕,她小跑上前,将人揽进怀里,“清月是我,你有没有事?对不起,我来晚了……”
少女方才见她飞身而下,后怕与屈辱再次上涌,呆然看着她上前抱住自己,不过一瞬便哭了出来,“你去哪里了,我差点就出事了,你知道吗?”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她。
那害怕的哭声,委屈的语气,沈星乔自责霎时涌上心头,一瞬便热泪盈眶,只能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安抚性的亲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柔软的触感落在额头上,周清月心下的惊惧似乎在那一瞬消散了,她紧抱住她的腰身寻求安全感,不分彼此。
陆知瀚见二人如此亲密,心中的害怕转变成酸涩,他颤颤巍巍站起身,指着那睡倒在地上的大汉说道,“沈郎君,先处理这个人吧!”
闻言,沈星乔回过神来,温言细语哄着少女,“清月,我们先起来好不好,一会儿我们就回家,不会有事的!”
周清月缓缓点头,由她搀着站了起来,只听她说,“麻烦陆公子帮忙看顾一下。”
“你要去哪里……”她抓住她的手臂急问。
见她惴惴不安的神情,她柔声道,“就在这里,你坐着就能看见我!”
她又点了点头,便见她满身煞气走向那大汉,先是一脚往那下身踩去,大汉一下便痛醒,大喊大叫起来。
“啊……你可知我是谁!我的宝贝……我要杀了你……”大汉捂住下身蜷缩着咒骂道。
但对方依旧对他拳打脚踢,身上身下的疼痛让他产生躲避的念头,如此想也如此做了。
可没有丝毫作用,那拳脚全然到肉,甚至是入骨的疼痛,于是搬出自己的最大靠山,想要唬住眼前人,“我爹……可是黄员外。”
还是没有任何用,那人依旧是拳拳到肉,凛声直言,“那又如何,告诉你爹,我是北阳军中之人,若是不怕,便来寻我沈星乔!”又是一拳砸在了脸上。
周清月闻言,不免生出担忧,黄员外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她能处理吗?于是她走上前去阻止。
“清月?”瞧见她眼中的担忧,沈星乔直言,“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街边殴打黄员外儿子,此闻不过一瞬便传得城南皆知,许多老百姓纷纷跑出来喝彩,说打得好!
同样,这里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黄府黄员外耳中,他不知实况,只知道有人打他的儿子,于是带着府中十几个随从往事发地而去。
及至事发地时,便见他那高大如牛的儿子竟然被一个黄毛小子踩在脚下,头肿的跟个猪头似的,他万分愤怒,从来只有他儿子欺负别人的份,此子安敢如此!
他厉声警告道,“你最好速速放了我儿,否则我让你好看!”然后挥手下令让仆从将人团团围住
沈星乔见状,将周清月护在身后,杀神般的眼睛看向来人,声音如魔鬼般可怖,“你说什么?”
见对方双眼凌厉看来,他心下一惊,这黄毛小子怎会有如此眼神,杀气腾腾的。
他稳了稳心神再次警告道,“老夫让你放了我儿,否则我让你好看!”
围观的百姓似乎见到这位黄员外吃瘪,情绪奋然,大有上去干群架的态势。
藏在身后的少女抓住她的腰问道,“会不会得罪他?”
这时一旁的陆知瀚抢先分析道,“不会,黄员外只是一富商,几年前靠买来的员外撑场面,在府城根基不深,沈郎君是千总,他巴结还来不及,怎会得罪!”
周清月看了他一眼,点头致谢,又看了看沈星乔,“他说的没错。”
“平头老百姓不敢得罪,是觉得他有钱有权,但这些于我而言,不造成影响。”
黄员外见他们竟窃窃私语而忽视自己,恼怒大喊,“你们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沈星乔见状转头过去,将脚从大汉身上挪开,幽幽说了一句,“黄员外可知我是军中之人?”
闻言,黄员外心下一惊,此等穿着,此等气势,少说也是个百夫长,他儿子不会给他闯祸了吧!
沈星乔平日里鲜少对外透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她也不想仗势压人,但现在可以拿出来用上一用,
于是勾手让其上前,从怀里掏出那千总令牌,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