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伯伯学习到表字之法时,她为自己起的。
(月亮,可称望舒,又称明舒,圆舒,素舒,碧华等等。)
此事还让一众大人笑话,说取字乃家长之责,哪里需要沈星乔这个小孩子操心了。
却不想这个字竟成了永久,她已经不能再拥有爹娘取字的机会了……
沈星乔感受到她似乎有些伤怀,她柔声细语关心道,“清月怎么了?”
周清月转过身抬眸看向她,眼神寂然,哀伤的情绪一瞬便萦绕她周围。
见此,沈星乔心下泛起酸楚,没有多想便将她轻揽进怀里,弯下腰伸手轻抚她的脑袋,下一瞬颈侧冰凉滑过,她落泪了。
将人揽紧,想起方才喊了她的表字,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嘴巴靠近她耳边柔声问,“清月想周叔周婶了,是吗?”
“过段时间,我与你回营阳看他们,好吗?”
周清月伸手回抱她的腰身,语气闷闷不乐问道,“真的吗?”
“真的。”话落沈星乔松了手,看着她那两道泛着亮光的泪痕,她抬手擦拭,下一瞬心中酸涩再次上涌,不仅为她也为爹娘他们。
自营阳跋涉到小丰村,又从小丰村到这里,已经两年了,她与她一直不曾回去看过。
屠村发生时,清月也不过十一岁,周叔周婶的离世对她打击并不小。
这两年是她亏欠她的,是她固执己见跑来这里投军,两年来的孤单与痛苦,依靠她独自忍受。
或许在过去许多深夜里,清月也像现在这样,悲苦焦酸地挺过去。
少顷,她又温言细语哄了哄,少女才稍稍淡化了伤感,她扯起微笑打趣道,“好了,都快成花猫脸了,我去给你打盆水洗个脸。”
周清月心情好不容易平复,并不乐意自己待在一个空间里,抓起她的手说道,“我与你一起去。”
沈星乔嗯了一声,顺势捏了捏她的手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