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夫人略一沉吟,“阿蕴对继母的怨恨为何如此之深不惜付出名声的代价”这两天,冯蕴已然听了太多这样的论调。她从不解释什么,但对涂夫人,她突然想说。“夫人就当这一顿打,我是替我过世的阿母打得吧。”涂夫人微微一愕。涂堡主只得一妻,涂夫人没有经历过夫郎变心,自己跟小妾争风吃醋的事情,但活了半辈子,看过的,听过的不会少。她叹息一声,“这么说来,也正该如此。替母报仇,天经地义,无须管她是什么人。”冯蕴轻笑一声,“夫人开明。”涂夫人低头,看着她雪白的小手,忍不住便拉了过来,亲昵地道:“听老丛说,阿蕴所学,都是受了母亲的教导。阿蕴的母亲,曾带五千书卷当嫁妆,不知此事可真”冯蕴看到她眼里闪烁的好奇,微微一笑。“夫人要是不嫌弃,我们书斋一观。”涂夫人大喜过望,“那我便厚着脸皮,一睹为快了”二人相视一眼,如忘年之交,相携并肩前往书斋。涂夫人在涂家坞堡,被丈夫宠着,被属下爱戴,但她可不是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花瓶。她十分好学,坞堡里很多东西超前的设计,都出自于她。很多事情,涂伯善在前面,涂夫人在后面,旁人只道涂堡主厉害,却不知涂夫人才是不露圭角的奇女子。相比而言,涂伯善更像一个粗人。而冯蕴会知道这些,是因为她长期与涂家坞堡和丛文田的往来,以及前世今生在涂家坞堡小住的经历。她猜到涂夫人会对自己的书斋感兴趣,盛情相请,但没有想到,涂夫人只在书斋里待了一刻钟不到,那张白皙的脸便渐渐泛红,越来越红,肉眼可见的亢奋……冯蕴犹疑:“夫人怎么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