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称王,你高兴什么”冯敬廷哼笑,捋着那一把美须。“我许州冯氏,要是一门出两后,何愁家业不兴,绵福于后世我冯老四要是做了晋齐两国的国丈,谁人敢不高看一眼”他斜着眼看陈夫人,一副得意模样。陈夫人竟罕见地没有反驳。“若真如此,是喜事。”冯敬廷是两国国丈,那她能少得了好处冯蕴没有收下大满送来的玳瑁,一是她事情多,没那样多的精力照管。二是想让鳌崽独宠,不想分走对它的怜爱。三么,当然是觉得玳瑁养在齐宫里,养在冯莹的眼皮子底下,更能恶心人。她今日高兴,也小饮了几杯,回到房里已有薄醉,沐浴出来,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些,却见裴獗独坐红炉边,眉头紧锁,似在思忖着什么。冯蕴微诧:“将军不是说营里有事,即刻就要走”裴獗看她一眼。“我是替你解围。”在观澜阁面对冯家那一家子,她强颜欢笑,虚与委蛇,要装模作样地扮演父慈女孝,心底多少是有些不痛快。但她没料到裴獗会这么做。愕然一下,笑着走过去。“明日几时出发”裴獗起身,见她头上湿漉漉滴着水,将人按坐下来,拿起巾子自然地替她绞干头发。“司天监看了期,定在卯时。”从决定离开信州回京到现在,裴獗都没有让冯蕴收拾行囊,她大抵已猜到他的决定。“哦。”冯蕴仰着头,靠着暖烘烘的炉子,眯眼享受他的侍弄,低低道:“那我呢是留在安渡吗”裴獗没有迟疑,“好。”果然是早就想好的。冯蕴莞尔,“大王没有让我同行的打算”裴獗听这声“大王”有些别扭。旁人有称他为“雍怀王”的,也有叫大将军的,自然也有叫“大王”的。封王者,多叫大王,不足为奇,可冯蕴带着笑说来,就带了一些阴阳怪气的感觉。他略略沉吟,只是想一下,便坚定地道:“此去中京,前路未卜。你留下来,可保平安。”........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