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争吵半辈子了,敖政又是厌倦又是无奈,骂也骂不过,看着敖夫人,脸色气得青白。敖夫人哼声,张嘴便讽刺。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背后传来敖七的声音。“阿公来了。”敖七表情不是很好,正眼都没有看父亲,扶着裴冲的轮椅肩背挺直的走出来。夫妻俩当即噤声,不再吵了。裴冲一看女儿女婿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多话,只道:“备车吧,去春酲馆。”寒风掠过春酲院里的树木,呜啸声如同咆哮的野兽。天很冷,冯蕴却热得一身是汗。“嘿!哈!”她双手握刀,用力抬起再狠狠劈下,架势做得十足,可收不住力气,整个人便跟着刀扑了出去。“夫人!”几个部曲吓得尖叫。冯蕴早前便说要跟大家一起练武强身,可嘴上说说,从不见行动。这次生病困在院里,天寒地冻的,她突然来了兴致,着跟着他们习武。女郎娇弱,葛广和葛义都教不动她,十分头大。她便去找裴獗。裴獗更狠,直接把翦水的刀锋缠住了,再递给她。“拿去玩。”冯蕴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这才趁着裴獗跟温行溯在书房议事,拉了葛广葛义和几个部曲,偷练。只可怜,那么沉重的一柄环首刀,她拿起来已然费尽力气,如何做得出劈杀的招式刀尖落地,咚地一声插入青砖石的缝隙里,发出铮铮的嗡鸣。冯蕴见它稳当了,这才松气。“我这么厉害”她双手握住刀柄,但怎么用力都拔不出来,这才蹙眉叫人。“还不来帮忙”一只胳膊斜刺里伸过来,揽住她的腰,顺手拔出刀,横在她身前。冯蕴吓一跳,侧目便看到裴獗不苟言笑的冷脸。“将军怎么来了”裴獗看着锋利的环首刀。“这把刀不适合你。”他抬手,温热的掌心擦过她的脸,冯蕴心里一紧,脸上绒毛都竖起来了,他却错身而过,握住刀在她面前潇洒地舞出几个漂亮的刀花。气势如虹,极是好看。冯蕴突然有点来气,“不是将军说的,要教我杀人这么久了,就给一把匕首,杀得了谁”裴獗平举长刀,双眼森然。“蕴娘要杀何人我帮你。”冯蕴不说话,用力夺过刀来,比划着便朝他挥过去。裴獗不闪不避,就那样深深凝视着她。冯蕴手软,刀垂落下来。“这便是传说中的眼风杀人”裴獗轻轻将她抱在身前,握住她的手,就着刀一招一式地比划。“刀法要诀,步法宜疾宜沉宜稳,眼视刀尖,力在腕寸……”他教得认真,冯蕴半个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跟着他的动作舞刀,双眼却没有注意刀尖,而是侧过去,落在那张冷峻的面容。树影清寒,树下的大将军格外俊朗。“好了。”裴獗突然收手,还刀入鞘,从旁边捡起一截枯枝,三两下捎圆了,递给她。“照我刚才教的,练。”“……”冯蕴握着树枝,一脸茫然。他方才教的什么只顾着看人,根本就没有记住……“大将军。”左仲匆匆而来,救了冯蕴的急。“裴老将军和台主夫妇来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