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什么来着……”他看着侍从,“小桃红不错”侍从愣了愣,当即明白过来。“小的这就去办。”马车没有走太远,葛广就听到冯蕴叹气。“阿广,我还是见不得那张脸。”葛广应声,有点发愁,“那怎么办”冯蕴道:“跟上去看看。”葛广知道他家女郎心思野,应声:“喏。”宋寿安本就是陶匠出身,身边的乌合之众也都是阿谀奉承之辈提拔起来的,没几人有真材实料,仗势欺人还行,真遇上练家子,当不起大任。葛广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居然没人察觉。等他们进入那一间临河小院,葛广正准备回去复命,不料看到一辆小轿抬了过来,在门前落轿。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被人扶下来,从角门而入。“这就有意思了。”冯蕴听到消息,心里直乐。说来李桑若其实不傻,一面大张旗鼓让裴獗接驾,一面派姓宋的打头阵,抢先在信州布局,头脑很是清醒。可惜啊……贵为太后,还是会犯普通女子犯的错,相信枕边人的忠诚,以为跟男人,便是自己人,没有料到自己养的面首胆子这么大,不好好办差就算了,还敢背着他宿花眠柳……天赐的好机会,不利用便是暴殄天物。冯蕴觉得信州这场战,可以再精彩一些。“阿广。”她示意葛广附耳来听。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一说,葛广诧异地抬头,便看到女郎温和的笑容。“不用怕,一举两得的机会,我们得当机立断。”葛广不明白什么一举两得,但听到吩咐,当即领命,“小人明白。”左仲没有跟裴獗去平阳,这两日办了鸣泉镇的差事,便在侍卫营休息,权当休沐了。他为人严肃,循规蹈矩,一入夜便躺下睡了。听到外面的动静时,还以为是隔壁屋的耿善回来了,没有作声,直到房门被人重重地敲响。“左侍卫,春酲馆来人,说夫人失踪了。”左仲激灵灵坐起来,“谁传的话”“是叶侍卫,叶侍卫派人来的。”那人的语气隔着门板也可以听出紧张。左仲顾不得别的,连忙起身穿衣,提刀走了出去,“说清楚,发生何事”来人是侍卫营的林卓,当初被裴獗安排在冯蕴的身边,出了这档子事,他很是焦虑,把冯蕴失踪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就在河堤街附近,当时陪在女郎身边的只有葛广,我们在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马车,不见女郎……”林卓犹豫了一下,又道:“我们怀疑,是流风苑干的。”左仲怔住。流风苑进出的,是大内缇骑,从中京来的。宋寿安自以为做得隐密,可正如韦铮所说,陶匠难成国器,他当不得大用,到信州的第一天就让北雍军的斥候盯上了。“今夜是我和刁羽当差,我们本要跟着女郎的,可女郎说在城里转转,不让跟,我们便远远吊着,在河堤街看到宋寿安上前拦路,但很快就让女郎离开了,便没有出面。哪里料到,会发生这事”左仲听着他的叙述。“这么说,是姓宋的贼心不死,冲突后又使计带走了女郎……”“怎么办”林卓有点心急,“左侍卫快拿个主意吧……”左仲道:“阿卓,你连夜快马赶赴平阳,通知大将军。我这便带侍卫营前往流风苑……”“可是没得将军命令……”大内缇骑是什么人,他们很清楚。得罪这些鹰犬,找到人还好,要是找不到人,定会引火烧身。左仲拍拍他的肩膀,“出了事,我一力承担,自会向将军请罚。事不宜迟,你即刻出发。”林卓抱拳,“好。保重。”宋寿安今夜玩得有点忘形。在嘉德殿里被李桑若压榨的时间长了,男子尊严扫地不说,从来做不了真正的自己。谁顶着替身的名义干那种事能有好的体验他也不想做骨头。床上的娇娘不是李桑若,他此刻就像长久关在大牢里的人突然得到释放,愉悦且不提,就说娇娘跪在面前侍候可以由着他肆意玩弄所带来的心理满足,便足够他得意忘形了。花楼里娇娘的手段,也不是李桑若那种深宫妇人可以比的,各种欢好之技,几个回合下来,宋寿安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好美人……乖卿卿……”“嘶……十二娘,来试试爷的手段……”“服不服……你服不服……”他是李桑若泄欲的工具,李桑若每每跟他欢好就叫将军叫阿獗叫裴郎,他内心厌恶透了,可此时此刻脑子里浮出冯蕴的脸,也情不自禁就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十二娘……乖卿卿,你怎么生得这样美……”“啊……”左仲在窗外听到男女欢好的声音和宋寿安放肆而疯狂的喊声时,浑身血液逆流。恐惧到近乎绝望……他不敢想象,宋寿安要是欺负了冯蕴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大晋朝的天,大概要塌了,什么信州和议,什么晋齐交好,只怕明日大将军就会打到中京……........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