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回家已然懊悔……”任汝德见状,拱了拱手,“里君但说无妨。”冯蕴叹口气道:“我说了任先生可别笑话我。还有,无论帮不帮,万万要为我保守秘密,切莫让将军知晓。”任汝德心念微转,应诺不止。冯蕴道:“我在台城有个好姐妹,从小便无话不谈。可惜后来她早早嫁人,我也随父到安渡上任,久不相见。今年正月里才听说她夫家遭了祸事,一家子老老小小十余口人,被贼人半夜闯入杀了个干净,她的丈夫也没了,只留下她和一个两岁的孩儿……”又红着眼眶,看一眼任汝德。“年前我托人打听,才知道她们孤儿寡母,被夫族赶了出来,娘家也不肯收留,日子过得艰难,可我去信石沉大海……”任汝德心下顿觉不妙,硬着头皮问:“不知里君要任某如何相帮”冯蕴苦笑一下,“我原想着任先生交游广阔,最是有办法的人,想请先生帮我找一个来往南北的客商,可以捎带两个人过来……”任汝德沉默。这女郎很会用他的话来攻他的心。不帮,那他说大话,夸夸其谈,往后很难再被人取信。帮,不是那么好帮的。来往南北的人他认识,可告诉冯蕴,相当于将这条暗线暴露给她……任汝德问:“里君想将这个闺中密友接到安渡”冯蕴微微一笑,“我知先生为难。此事,就当我没有说过,先生听过便忘记吧。”任汝德沉默片刻,问道:“不知里君这位旧友,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待我去信,让台城的友人帮忙,照料一二可好”冯蕴摇摇头,“不说也罢,她所经历的苦难与旁人不同,若不能接到我身边,姐妹团聚,冒然找上门去,反倒为她惹来麻烦。”任汝德没有应下,也没有拒绝,只说回去打听打听。两人去了桃林,确定村学的位置和布局,冯蕴始终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任汝德看在眼里,次日便带来了好消息——他有一个旧友叫魏礼,专事南北走货,手上有一个镖队,赚的是辛苦钱,但为人十分仗义,可以代为效劳。又提醒冯蕴,晋齐两军在信州对峙,齐军眼下正在大量调兵,说不准哪天就爆发大战,要将人从台城弄到安渡,速度要快。........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