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做夫主吗将军有多少威风,使出来……”她冰冷冷的。咬他耳朵,说得气势汹汹。裴獗从来便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棺材脸,旁人也怕他,不敢在面前放肆。他从未见过如此蛮横的人,莫说还是个女郎……而他不知道,想抢在他发火以前,自己先发个火,再好好治他一下,是冯蕴很早就想干的事情。武力不济,那她就换个思路,以弱胜强,美人计也是好计。上辈子没机会做的事,这辈子来做。“将军的威风呢这个吗”冯蕴腰身轻摆几下,一脸姝色浅带薄怒,若有似无地轻蹭,裴獗便丢盔弃甲,急促地喘着气,看着她那双好似饱受委屈的眼睛,本就受阳燥症煎熬的身子,受不住地狂乱叫嚣。威风是威风了,就是威风的地方不对。“腰腰……”裴獗哑声警告,“起身。”“不要这样唤我。”冯蕴坐在他身上,伸手拽住他的衣襟,面不改色地扯开,翘起的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不是将军该唤的乳名。”裴獗便闭着嘴,不说话了。冯蕴盯着他看了许久。这是裴獗,罪魁祸首啊!冯蕴暗自冷笑,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慢慢从他的腰间滑坐到他的腿上,又坐回去,动作缓慢而漫长,强压下来的平静,在这份落针可闻的寂静中,是对裴獗最无情的折磨。“冯蕴……”他果然不再叫腰腰了,眼角赤红得仿佛要滴血,“起来。”冯蕴有点想笑。裴大将军的力气,是她可以左右的吗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把她掀翻,但他没有。“口是心非的裴郎。”冯蕴低下头去,揽住他的脖子,小脸不急不躁地贴着他上下移动,就像是吃人的小狐狸正在细嗅即将入口的珍馔。眼前骨山高耸,韧性十足,她好像很馋,又不急着下口,只是垂涎般回味那肉汁爆开的美味,双眼妩媚带钩。裴獗果然受不住,额头细汗密布,双手掐住她的腰,眼神很热很热。“不要逼我!”“是将军在逼我……”冯蕴就像发现了某种宝藏,看着裴獗渐渐扭曲的脸,听着他急促的呼吸,慢慢地磨他,好似开启了一个新的折辱方向。“我一心一意为将军筹谋,为着将军好,将军不管不顾,一来便指责我……”她说得委屈,差点连自己都信了。裴獗微微后仰,不知内心是如何的纠结和犹豫,那双掐在冯蕴腰上的手,竟微微在颤抖。“你起身……我们再说。”“那将军还治不治我的罪”冯蕴低头盯着裴獗泛红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低垂下来,扫在他的脸上,声音绵软带着怨气,天生一副媚骨,磨得裴獗狼狈不堪,气息都乱了。许久才喘出一声。“再不起身,是要治罪的……”他咬牙切齿,黑眸里的狂躁几乎压抑不住,“重重地治,重重地罚。”那低沉的男声,好似随时要炸裂。冯蕴却不肯饶他,牢牢压上去,盯住他幽暗的瞳孔,慢问浅笑:“如何罚我都骑到将军身上了,怎么着也是要杀头的罪名吧”裴獗:……他掐住她的腰想把人提起来。“这般无视大将军,合该大刑伺候。”冯蕴轻笑,用力握住他比自己大了不止一圈的手,慢慢穿插再十指相扣,拉到他的眼前,好像在看两人大小悬殊的身体,“多大”裴獗恨不得咬死她,“你试试……”冯蕴哦一声,“反正将军惯会欺负人,那便来罚我吧,让我试试将军的大刑。”看着她撒野,这疯狂的小模样,裴獗铁青着一张脸,气不是,恨不是,气息急促而粗重。“说不得,骂不得。何人欺负得了你”冯蕴觉得他极其可笑,大老远从营里回来问罪,还怪她发狠。“敢问将军,我何错之有弱小是错还是卑微是错我何德何能,让你们所有人都厌弃我,我是上辈子扒过你们的祖坟吗……”又垂下头,扶住他的脸,对着他的眼睛。“横竖都是个死字,那我不如早些把将军吃掉好了。到了黄泉路上,好歹是个饱死鬼……”呼吸近在咫尺。一张玉容在长发半掩里格外精致,无辜的眼晶亮似妖,纯而欲的脸,完完整整将她的征服欲和怯意矛盾地揉和在一起,便是想吃又怂的模样……然后便去咬他。“嘶……”裴獗低喘一声。是痛,也是难耐的呻吟,轻到几不可闻。他忍受着冯蕴近乎粗暴的“摧残”和阴阳怪气,手背上的经络都气得突突鼓起。一种仿佛真要被这小女妖吃掉的错觉,让热血从尾椎疯狂地窜上头颅,他再也按捺不住……一个颠身便搂住冯蕴翻转过来,将她反压在榻上。男女力量的悬殊可谓天差地别,冯蕴再要挣扎已无能为力,挥起拳头便在他身上胡乱地捶打。她用足力气,恨不得打死他。裴獗不闪不避,由着她出气。她却忽然红了眼圈,“疼。”裴獗那一身轻甲很是厚实硌人,冯蕴的手打痛了,又气又恨又委屈,明明是她打人,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裴獗捉了那只白皙的小手过来,看拳头红痕一片,可见是真没良心,往死里揍的。性子这么坏。身子又这么娇。裴獗叹息一声,掌心微微一收,将人拉入怀,哄慰般拍了拍,“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旁人拿不走。”冯蕴呼呼喘着气,累够了。“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她说得轻描淡写,却十分坚定,像是抵抗又像宣告。“我的命,将军可以拿走,但控制权在我。”裴獗盯住她发红的双眼,慢慢松开,无奈喟叹一声,沉着脸起身整理衣裳。“行,都是你的。”冯蕴抬眼,“将军也是我的吗”裴獗沉默片刻,一张锐气逼人的脸,被强大的气场衬得野性而冷漠,“你要吗”冯蕴抚开贴在额头的湿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