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很愉悦的一声轻笑,似乎带着些许嘉奖的意味。
沙发上的青年被捏着下颌抬起头来,对满是兴味的目光,眼中笑意不减反增,很自觉地将自己放在弱势的那一方。
“唇瓣这么红,涂了口脂?”
没等到他回答,托着下巴的那只手探出拇指,在唇瓣上不轻不重的揉搓,再抬起时,指腹上就晕开一抹浅淡的红色。
又是一声带着调侃意味的轻笑,这让他在情敌面前有些难堪,躲开她的手偏过头去。
“不就是唇膏吗,我也涂了的,还是草莓味,可以吃的那种…不尝尝吗?”
发丝被指尖轻轻拨开,耳尖传来一阵温热,小狗小心又细碎的吻带着黏黏糊糊的留恋,在耳边轻声低语。
“…尝什么尝,全蹭我耳朵上了。”
“才没有,明明是你自己耳朵红了,我买的唇膏不掉色的。”
“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正事要紧,少说闲话。”
趁着拇指指腹上的口脂印还没有完全变干掉,印飞尘从身后执起她的手,俯身茶几上的文件摁上指纹。
“嗯哼哼…合同生效。”
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处,青年扣完手印也不松手,没骨头似的往她肩头搭,整个人要掉不掉地挂在她的身上。
“签了这卖身契,奴家就是小姐的人了~奴家自幼身娇体弱,还望小姐怜惜…”
这世上总有些人脸皮又厚又放得开,本来还有些不自在的傅云倚也顾不得再难为情。
唇瓣上被指腹擦出的红色印子在面颊上分外明显,带着些纯良的涩气,偏偏又要伸手去牵那空出来的手。
以至于把人拽得一个踉跄摔在自己身上,成功从另外两个黏黏糊糊的讨厌鬼身边甩开。
成功确定关系的欣喜和心悦之人加持,让人很难不会想要贴贴亲亲,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个小挂件,就挂在对方身上一步也不分开。
不知道是谁的指尖挑起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被赐下亲吻时满心欢喜,又在抽身离开时怅然若失。
她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也整齐圆润,很适合弹琴。
虽然没有正统学过,但无所谓,她会弹奏于他的腰际、心口…还要在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故作苦恼地微微蹙眉,佯装不会而在同一个地方持续摩挲,欣赏他无措又无法出声制止的模样。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熟透的桑葚对斑鸠来说是夺命的美酒,哪怕明知会沦陷其中却也甘之如饴。
鸠之耽兮,不可说也。
“那,今天晚上…”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还要带璐璐回家睡觉的。”
拍开青年拽着衣角不愿松开的指尖,祝影垂眸理了理袖口。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好,一杯清水灌下去,又是那副懒散模样。
傅云倚没作声,乖乖将被推上去的衣摆重新拉下来,指尖蘸了蘸杯子里茶水,擦去脸上蹭歪的唇脂。
“真是无情。自己玩开心了就不管我们了,明明刚刚还满口宝贝又搓又咬的。”
“喜欢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不喜欢了又叫人家滚。但是我又能怎么办,总归是要在大人手下讨生活的,再怎么被欺负蹂躏不怜惜也不能反抗嘤嘤嘤…”
印飞尘没有手帕可以咬,但是根本难不倒他,他转而去蹂躏祝影的衣摆,直到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才安分下来。
“…神金。”傅云倚锐评。
游湘逸没发表意见,但默不作声地往旁边挪了挪。
他自己本来就不太聪明,还是离傻子远一点吧,免得传染。
“姨姨!”小炮弹顶着豹豹猫一头扎在她怀里,祝影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腰子暗自咋舌。
小小年纪一把子牛劲儿,还有能托住豹豹的颈椎,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啊。
这个世界的任务至此进入养老阶段,小璐璐恢复了三点一线的上学生活,每天在公寓、学校、花店三头跑。
早上由她全天下第一最最好的亲亲姨姨叫起来洗漱吃早餐送去上学,下午由三个新搬来的邻居叔叔每天换着班的接到花店。
在那里和燕姨姨家的柯柯一起写作业,然后去花店二楼阳台上把躲在上面睡大觉的姨姨叫醒,一起散步回家吃饭。
她在学校再也不会被欺负了,那两个坏孩子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她觉得不够痛快,又在小操场上拿树枝耍了两下。成功唬住了那两个小坏蛋,收了他们一个月的小点心做学习武功的“学费”。
最后在月底的时候突然良心发现决定告知真相,却没想到坦白了后反而不被相信,依旧被追着叫师父请求传授真正的“武功”。
“我要跟你们坦白一件事情,其实我教你们的根本不是什么绝世武功,都是骗你们的。”
小璐璐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算是认清这两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