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人和小魅魔说了些什么,祝影说起和自己有酒约的时候,小魅魔没有一点不愉的神情。
反而笑眯眯地送她出了门,说什么反正是邻居,如果喝的太晚不回来也没什么关系。
这搞得祝影有点害怕,迈出去的脚突然就想收回来,想着改天约个午后的时间算了。
却没成想被身后的小魅魔背刺,一下子被推出门外。看着面前关死并反锁的家门,她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还是去大街找个长椅睡一晚上吧…或者自己加加班,收割点灵魂也好。
“大人?”青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酒香。
提着两个小酒坛子的青年又换回了自己的那套繁复衣装,眉眼弯弯地轻笑着开口:
“回去了一趟去取酒来,真是巧遇。”
“啊,是有些巧。只是我还要…”
啵。
青年拆下了其中一个酒坛的泥封,那浓醇的酒香就直往鼻子下钻。
“大人要说什么事?”
“…没事,我去买些下酒的菜品?”祝影咽下了那未尽的半句话,连带着自己那没出息的口水。
这反应很明显正中了他的下怀,青年掩唇轻笑。上前将手中的酒坛递给她提着,很自然地牵起她空出来的那只手,向着自己的家门走去:
“家中已经备好酒菜,只待宾客前来了。”
半盏酒水入肠,面色就浸染了三分绯色。祝影托腮看着同样有些醉眼迷离的青年,指尖拨弄着空下来的酒盏:
“先生几次相邀,应当不只是为了邀我品鉴佳酿的吧?”
“大人既赴约,自然也是心中存疑。不妨直接问出口,在下解了大人的疑惑,自然也就达成了此约的目的。”
“我们曾认识?”
“认识…或许吧。”青年垂眸给自己又斟了一盏酒水,眼眸中蕴了几分悲伤:“只有在下守着的记忆,又怎么能算是相识,过往的云烟罢了。”
祝影确定并且肯定自己没欠下这个风流债。
她揉了揉眉心,正打算问问青年是不是认错了人,却见自己面前的青年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终于鼓足了勇气做了逾矩的动作。
…只是摁住她的肩膀额头相抵罢了。
她正感到一头雾水,打算稍稍推开眼前人拉开距离,一些琐碎的片段却从脑海中闪现。
是属于青年的记忆,关于他和她的。
记忆中的她总是一身朝服,当了一声“帝师”,斡旋于各势力间,为小皇帝争取成长喘息的时间。
鹤归山是她私下里结交的人才,地方氏族里最有前途希望的世家公子。因为不喜仕途躲在深山老林里,被她忽悠着骗入了仕,成了小皇帝重要的助力。
一直到后面因为发生了变故而反目,这人在乱兵中被她斩于剑下,记忆就在这里戛然而止了。
祝影回过神来,和青年尚还垂泪的眼睫对上视线,轻叹一口气,抬手扶住他的腰:
“抱歉,我还是没有记起来…但是我承认,我们确实是有一段因果。”
“没关系的…您不需要道歉。”青年的声音带了些压抑,难掩其中的失望和落寞,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安慰她:
“本就是我执迷于过往的回忆中不愿走出来,甚至还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险些做了错事。”
“倒也不必这么说…”
“啊…阿嚏!哎呀你们两个怎么磨磨唧唧的,冻死我了。”阳台的窗户被拉开,少年一个翻身从窗台跳进来,抱着胳膊搓了搓。
祝影眨了眨眼,大脑有些过载了。怀中人抓着她衣襟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没有放开。
小魅魔突然加入进来,端起祝影面前的酒盏满上酒,也给自己灌了一口,不多时也醉醺醺的了。
酒意上头的小家伙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这还不算完,他还去扒拉祝影身上的大衣。连鹤归山身上的外袍都被他扯了下来,乱七八糟散落一地。
“你这家伙做什么…还嫌局面不够乱套的吗?”祝影头疼的厉害,也摸不清魅魔的脑回路,却又腾不出手来制止。
“什么捣乱,我是来解决问题的。”小魅魔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理直气壮地叉腰:
“先贤说过,没有什么问题是睡一觉解决不了,有就多睡两觉。”
到底是哪个老不正经的先贤说出这么离谱的理论…是魅魔啊,那没毛病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祝影摁住小家伙还想对青年继续迫害的爪子,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震痛。
“我知道啊。”艾洛斯伸手捧住她的脸颊,安抚地吻了吻,话语里带了些宽慰:
“亲爱的不必有心理压力啦,这种制度不论在我们那里还是在他那个时空都是约定俗成的。”
“反正你既不爱我又不爱他,怎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