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国王发布了告示,王都连着热闹了三日,满城的裁缝铺忙得白天黑夜连轴转,总算是在宴会开始前完成了贵族小姐们的订单。
舞会开始的当天,贵族小姐们就从早上开始打扮武装自己。杜苏拉和安泰西亚也不例外,她们按照菲佣的要求在盛满了牛奶的浴缸中泡澡,好让自己的皮肤更加娇嫩。
母亲不知道抱着什么想法,也让艾拉和姐妹两人一起参与了准备工作。
杜苏拉嫌弃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灰姑娘,往安泰西亚那边挪了挪,声音不大却正好所有人都能听见:
“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她和我们一起泡澡。我的上帝啊,我感觉牛奶里全是灰尘,都有些扎皮肤了。”
“妈妈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用意,我们乖乖听话就好。”
女孩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安泰西亚,我觉得你回来以后就变了,我们再也不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了。”
安泰西亚抿唇不语,只是闭上眼睛作出闭目养神的样子。她这样杜苏拉也就不好再继续搭话,只能生着闷气抱住自己坐在一旁。
一直到傍晚,所有人都准备前往王宫而只有艾拉被拦住要求留守的时候,安泰西亚才知道自己母亲用意。
这世上最狠毒不是打击贬低,而是在给予你希望,在你最欣喜的时候再给予重击,将希望变成绝望。
她回过头去看少女的表情,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悲伤后松了口气。
艾拉早在被要求一起打扮时就打起了十分的警惕,根本没有被这些东西勾起一点喜悦的情绪,只是这种程度的刁难还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
要是以前还不好说,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有这打扮的功夫还不如学几条魔法咒语。所谓的王宫舞会着实没有什么吸引力,嫁给王子循规蹈矩的生活还不如现在自在。
她目送马车远去,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回到后花园。
母亲坟前的榛树在魔法的加持下粗壮了不少,一个不速之客坐在树枝间,百无聊赖地晃悠着腿玩。
看见她来了,女巫打扮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支魔杖,正要对她施法时却动作一顿,不明所以地挑挑眉:
“你这一身哪来的?”
“是我的继母给我的。”艾拉不想对这个话题多谈,抬头看着树上的女巫:“一直是你在暗中帮助我吗?”
“啊?那倒不是。”祝影有些意外,安泰西亚居然没有和这位小姐坦白一切。本着好友默默付出不能得不到回馈的想法,她扶着旁边的着树干从树上跳下来。
“帮助你的人是我的朋友、你的继姐,安泰西亚。今天的舞会,我代替她帮助你去。”
“果然是她。”听到祝影的话,艾拉的表情毫不意外,只是了然地扬起唇角,对祝影信任许多:
“谢谢你,不过舞会就算了,我并没有前往的想法,也没有嫁给王子的志向。”
“你确定?如果安泰西亚要嫁给王子了呢?”
祝影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神情自若的姑娘面色难看了一瞬,主动上前一步急切地抓住了她的手:
“仙女小姐,拜托您了。”
此时的王宫舞会已经过去了暖场的寒暄,音乐响起将一切都推上了**。作为舞会焦点的王子从无数美人的簇拥中脱身,他找了个还算是清净的地方稍作歇息,环视一周后叹了口气。
虽然那些贵族小姐们热情又大胆,但长的真的是不敢维恭。他贵为王国的继承人,配偶的位置是万万不可被这些丑女人占据的。
座位附近用作遮挡的绿叶被掀开,想要躲清净的安泰西亚在看见里面的情形就打算放下,却被男人拉住了手腕。
“美丽的小姐,请问我能否得知您的名讳?”
安泰西亚皱了皱眉,将自己的手从对方无礼的拉扯中抽出来,不动声色的后退拉开距离。
邀请全城女孩的舞会,她自然知道眼前的男子会是谁。只是她对加入王室没有兴趣,也对这位王子没什么好感,不打算往上凑。
众人的惊呼声响起,她的手腕再次被人握住。
不同于刚才的粘腻恶心,这只手的触感温暖又柔软。她回过头去看,看见了熟悉又令人熟悉的面孔。
“姐姐,要不要和我回家?”光彩照人的金发少女只是出现在众人眼前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对着安泰西亚浅笑安然,向不明情况的安泰西亚伸出手,拿出了那根简陋得有些滑稽的榛树魔杖。
安泰西亚的目光越过艾拉向后看,看见角落对她眨眼睛的祝影,一切就都明白了。
看着两人在咒语中消失,舞会上一片凌乱的闹剧,塞里斯环着祝影的胳膊紧了紧:“这个循环也结束了吗?”
“还没有,但是快了。”祝影收回目光,拉着他从正厅大门离开:“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啊…静待明天吧。”
“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