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豹豹帮忙,她也可以摸进原主记忆里男人的住所找到地址,只是这样做危险系数会很大。
就算是有了系统,祝影也不会因为完全依赖系统而放弃独立的行动和思考。因为明天和意外永远不会知道是哪个先来,倘若豹豹哪天出了意外,她连存活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去解救小傻子?
听的小豹子那边传来的阵阵鼾声,祝影切断了联系。踏着清晨离开小区,走之前特意和门口花坛上小猫开会的白爷打了声招呼。
根据豹豹传过来的路线地图,是大学城旁边的小公寓,祝影安抚着这具身体蓬勃迸发的期待与欢喜,卡着红灯穿过了马路。
穿过一条条小巷,路过一排排街道,祝影途经一家咖啡厅,在光可照人的玻璃门看见了自己愉悦上扬的唇角。
这是属于这个身体原本灵魂的喜悦,它为那即将回归的温柔的抚摸、轻柔的安抚而欢喜着,激动到连祝影的灵魂都跟着**微微战栗。
透过原主的回忆能够看出来,那位女生是真心爱着它的,如果能再见面,想必原主的执念也就能了结了。
祝影也发自内心的愉悦眯眸,再抬步向前时脚步轻快了许多。
中间倒了两班公交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不知道女主人下午有没有课,祝影在身体执念的催促下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顺着满墙的爬山虎爬上了二楼的防盗窗铁架上。
这个窗户正好能看见客厅里的光景,只一眼,就让这个身体如坠冰窖。
咖色披肩发的女子笑容清浅,抱着怀里撒娇的鸳鸯眼波斯猫温柔抚摸。客厅里四处散落的是它从未见过的猫玩具,阳台还有一个显眼可爱的猫爬架。
她还是她,它也还是它,只是那温柔的抚摸、轻柔的安抚……都不再属于它了。
它只是爱情的见证物,早在爱情消失不复从前的时候,它和那些对她来说很糟糕的回忆都被贴上了垃圾的标签,被永远的抛在身后了。
所有人都在向前看,只有它被留在了过去,痴痴地、执着地望啊望。盼着某一天她会想起来,会再摸摸它的头。
猫猫会很乖很乖,只是没人在需要它这样听话了。
对人类来说那样微不足道温柔抚摸、轻柔安抚,对这样一只平平无奇的小猫咪来说是如此的弥足珍贵,竟产生了这样强大的执念,以至于惊动了系统。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一如她的抚摸,它坐在窗台上望啊望,痴痴地看了许久。
女主人或许是看见它了,又或许是没看见。一直到阳光照在后背上有些灼痛,它才撒娇似的沙哑着嗓子轻轻叫了一声,彻底地消散午后温柔的阳光里。
祝影重新掌控了身体,才发现自己流了太多太多眼泪,以至于胸前的毛发湿了一片,黏黏糊糊的贴在一起。
『宿主!我这边刚才感知不到你的姿态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豹豹惊慌焦急的声音还带着一声睡醒的迷蒙,显然是梦中被警报惊醒的。
“我没事的,豹豹。”祝影从阳台上跳下去稳稳落地:“刚才原主的执念短暂地夺取了身体支配权。”
豹豹发出了尖锐的豹鸣。
『还不危险?万一执念有强烈自毁意识,您会跟着它一起消散的!』
“不会的,毕竟…”祝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片公寓小区: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天色渐晚。
倒完两班公交车的祝影在阴暗的小巷中穿梭,前路却被拦截堵住。
男人的右脸大面积烧伤,留下了狰狞可怖的疤痕。随着他狞笑而扬起的弧度,疤痕也更加扭曲:“会坐公交车的玳瑁猫,就是直播的那一只了吧?”
男人的脸上的疤痕是近几年才有的。他在往邻居家狗尾巴上绑鞭炮的时候,被火星点燃毛发的大狗在被活活烧死之际将他压在身下用生命进行了报复。
尽管死狗被他剁碎煲了汤,也从怂货邻居那里要来一笔不菲的赔偿金,但他从此以后恨上了所有的小动物。猫狗兔子仓鼠鸟雀,所有他能接触到的不犯法的都要被他活活弄死。
几年的虐杀,这些小动物再见激不起他的虐杀欲,就在他即将把魔爪伸向婴孩时,像人类一样的祝影的出现了。
他拿出弹弓瞄准了那丑猫琥珀色的眼睛,唇角的笑意止不住的扩大:“让老子给你换个眼珠…”
祝影琥珀色的眼瞳中一瞬间变成竖瞳,冰冷地顶着男人布满了红血丝用来瞄准的左眼。
“吧嗒。”
是眼珠掉落的声音。
男人捂着左眼瘫坐在地上,惊恐地捂住左眼,用因为烧伤而视线模糊的右眼看着自己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珠轱辘轱辘滚到玳瑁猫的脚边。
猫猫歪了歪头,用爪子摁住滚来的眼珠。“啪叽”一声,眼球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粘腻。
男人的冷汗沾湿了衣服,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