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直都守在自家姑娘的帐前,也不知道眼下的这一幕又是闹得哪一出。
她摇摇头,抬手接过自家姑娘手里折叠整齐的白纸。
“你把齐王的消息送到陆云乘手上。”
不论陆云乘是否能够赶回去,苏青妤都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必要让他知情。
她对齐王还是有两分了解的,明白他那睚眦必报之心。
若不是不能让他无缘无故地死在封地,从而会给景帝带来麻烦,苏青妤真的很想过去将他杀了,好一了百了。
他现在唯一能信任的是苍翼,却又不敢完全信任于他。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却将苍翼留在了郡守那里,说没鬼,谁信?
尤其是苍翼明知这个消息会被传出去,却还是这么做了。这两人的用意,如今倒是越发地耐人寻味了。
明月走后,苏青妤抬脚来到霍娇身侧。
见她被气的小脸通红,再结合方才所听到的那些话,她约莫是能猜到一些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事,霍娇怎么会和季飞白牵扯到一起去的?
“怎么回事?”
霍娇一跺脚,怒急之下倒是有了几分小女儿的憨态。
“也不知是哪个浑蛋,竟胡乱编排我和季飞白的关系!”
“这怎么能是编排呢!这明明是我们几个亲耳听到的!”
“是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郡主不用难为情!”
“等打完胜仗后,我们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将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就是看不到霍娇满脸的羞愤。
苏青妤明白,这些大老爷们和霍娇待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快要忘记了霍娇也只是一个姑娘而已,这才会口无遮拦的。
她正想要说话,却见季飞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面冒了出来。
他一来,在场所有人都用暧昧的眼神来回在他们两人之间打转。
季飞白掩唇一咳:“我说,咱们都是大老爷们,不怕被人多说两句。”
“可郡主人家好歹是姑娘家,你们这么一来,岂不是让她难做人?”
被季飞白这么明晃晃地一提,大家这才都闭上了嘴。
“另外,我是江湖中人,来这里帮忙也是因为我家姑娘的命令,并不会久留。”
“郡主是皇亲国戚,可不是我们江湖中人能随意攀附的。”
“各位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季飞白明明是在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做解释,可是霍娇听着却总觉得不对味。
什么叫做她是皇亲国戚,江湖中人不能随意攀附?
她霍娇,岂是这种人?
“季飞白,你少在这里抹黑本郡主的名声!”
“本郡主清者自清,用不着你假好心!”
放下这话,霍娇转身大步回了自己的营帐内。
被留下的一众将士面面相视,都对自己方才那些浑话感到后悔。于是一个个的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唯有季飞白,瞪大眼睛,整个表情都写满了不理解。
他转头看向自家姑娘:“姑娘,属下方才说的,没有半点得罪她的地方吧?”
“我好心给她解围,她怎么还生气了?”
苏青妤没有机会给他答案。
因为第一批参与车轮战的将士们,回来了。
大家面上的表情都很激动,为首的小将更是兴奋地咧着嘴大笑。
“真是太痛快了!”
“是啊,虽然西楚小儿的手上还有一些剑伞,但比起真刀真枪,他们可不是咱们的对手!”
“老子可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了!”
“若非将军不让,否则我定要继续上战场,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听着那些将士们的谈话,并且看着他们是往沈拓的营帐而去,苏青妤明白,陆云乘以牙还牙的办法,奏效了。
果然,接下来一连几日,西楚越发没有了应对之心。
尤其是大夏国还对持有剑伞的人进行围攻,他们更加没有招架之力了。
每一次的车轮战结束后,大夏国的将士们都是一路大笑或者高歌回来的。
反观西楚,整个大营气氛低迷,士气不足。
拓跋旭一看到营地内的将士们一副提不起劲来的样子,气得直接去找了拓跋欢。
经过几日的修养,加之拓跋欢也不知用了什么药,她是伤势竟恢复神速。
拓跋旭一进来,就见拓跋欢正坐在营帐中,不知在写些什么。
看到他进来,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方才所写的东西用书册压住,摆明了不想给他看。
好在拓跋旭对她的这些事情也不感兴趣,他满心满眼就是达成自己所想的目的。
“这都已经第五天了,姑母还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