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惠妃的反问,三人心照不宣。
陆云乘没有辩解,惠妃也没有追问。
陆云乘按耐下所有的不解和震惊:“本王信与不信与你无关,你现在要做的,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差地告诉本王。”
如果说,一开始惠妃的确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打算,那么到现在为止,她改变了想法。
她不仅要说,而且还要说很多,多到让陆云乘忙得脚不沾地,将全部的矛头对准齐王,而不是她的安王。
最好他们能鹬蚌相争,然后让安王得利。
“入春时,齐王照常办了生辰宴。”
“本宫和陛下虽然没有去,但都派人去送了生辰礼。但本宫身边的人比陛下的人更机灵些,所以才会在无意间听到齐王的手上竟然有南疆失传已久的蛊术和蛊虫。”
“只要有母蛊虫在手,那蛊虫就能叫中蛊之人痛苦不已,却不会要他性命。”
“本宫一时好奇,就让人从齐王的府上把这东西悄悄拿到手,当时只想着要以此来当做将来拿捏齐王的把柄,并未想到要用在谁的身上。”
“直到本宫发现,太后对你们夫妻二人实在太过重视,而陛下又对太后无所不依,导致本宫的崇儿竟日日失去了圣心,本宫这才想起这蛊虫究竟要用在谁的身上。”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苏青妤和陆云乘对视一眼,一时根本无法确定惠妃所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
惠妃当然也能看出他们的怀疑:“本宫从前也和你们一样,觉得齐王此人,不仅看上去很混,在陛下的面前更像是个不长脑子的蠢货。可事实就是,他一直都在扮猪吃虎!”
“我们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齐王,竟是个扮猪吃虎的角色!?
这事若是真的,那么齐王的野心的确不容小觑。
陆云乘和苏青妤对这个问题虽然抱有怀疑态度,但也并没有全然不相信。
毕竟,有了惠妃的开端后,有许多事情似乎都有迹可循了。
“齐王兄知不知道你拿走了蛊虫?”
惠妃摇头:“他若是知道,为何一直没有想办法从本宫这里取走蛊虫?”
陆云乘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已经开始做着各种分析了。
惠妃急言道:“这些就是本宫所知道的全部,至于你们信不信,只要稍稍查探一下就会有答案了。”
陆云乘沉默了很久,并未对这件事情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带着苏青妤转身离开。
眼睁睁看着这夫妇二人走到门口处,惠妃终是忍不住起身。
“陆云乘,对不起”
这句道歉虽然于事无补,但多少也带着几分的真心,即便这真心当中还夹杂着某种私心。
陆云乘身形一僵,并没有回头,和苏青妤两人一起径直离开了钟翠宫。
苏青妤远远回头望着钟翠宫的牌匾,心道,这座往日荣宠不断的宫殿,从今日起,只怕是要荒废了。
陆云乘一路无言,苏青妤便默默地跟在他身后,陪着他在长长的甬道中往宫门口走着。
眼看着宫门就在前面不远处,偏生来了一个御前的小太监。
“奴才拜见凌王殿下、凌王妃,陛下请二位去御花园觐见。”
明帝召见,无论是何原因,苏青妤和陆云乘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但也不难猜出这个时候召见,十有八九是为了拓跋玲珑的事情了。
御花园中,拓跋玲珑用白纱包着半张脸,坐在简易步撵上软趴趴地靠着的样子,实在太惹眼了。
苏青妤打眼就能看到,还刻意装作震惊的样子,气得拓跋玲珑恨不得从步撵上跳下去,当场掐死这个戏精。
“苏青妤!今日本公主就让你们的皇帝陛下做主,本公主倒要看看,你又要如何推脱你的欺君之罪!”
苏青妤和陆云乘还没来得及行礼,拓跋玲珑就迫不及待地一通大喊,连明帝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苏青妤满脸无辜,一双眼睛更是清澈无比,就好像这天下没有比她更加无辜的人了。
“拓跋公主,冒昧问一下,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何要将这样大的罪名扣在我身上?”
拓跋玲珑目眦欲裂,偏偏刚刚被废了武功,整个人根本提不起力气,否则她一定冲上去将苏青妤这张伪装的脸撕烂撕碎!
“昨夜分明就是你将我打成这样的,还猖狂到废了本公主的武功,现在在陛下面前你倒是会装无辜!”
明帝也不说话,喝着茶水连个正眼都没有给苏青妤。
那态度,苏青妤再明白不过了。
“拓跋公主,你说话要讲证据的。我一个弱女子,出门都要让护卫保护的人,哪里来的本事将你打成这样?还,还废掉你的武功?”
“你莫不是烧糊涂了,所以出现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