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妖兽!”“好多妖兽!”就在最高台魏通显化大妖本体之际,原本一些争抢逃窜下山的人群,却发出一阵阵骇人的惊呼。不知何时百兽山的妖兽竟犹如潮水一般涌来,足有成千上万头,从一阶妖兽到五阶妖兽不等。兽潮将东华山顶团团包围,更如涨潮一般步步逼近。很多人只能一退再退,最后被死死围在了祭天台!“完了!”“我们完了!”上有诸多大妖,下有百兽之潮,祭天台上的诸多人群,顿时陷入上下两难,只能等死的境地。最高台上,玄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重与慌张。只因刚才魏通那一拳并不是普通的一拳,不仅是天合境之力,还蕴含着号称最阴狠歹毒的荒妖毒。放眼天下,武道终点天合境强者绝对是神明般的存在。一身精气神与天地相合,力量近乎无穷无尽,放眼天下能对这等强者遭成威胁的事物几乎没有。但不巧,这荒妖毒就是寥寥几种之一,凡中毒者,会被腐蚀一身精气神,从而无法与天地相合。可以说,如今他那天合境的实力,在挨上这一拳后,已然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了!连玄帝这个一国之君都如此,更何况是其他人。紧张,惊恐,绝望等等情绪,弥漫了整座祭天台。其中姜明已经来到了玄帝近前,他一样深感绝望。虽然他是一位罡元境,但面对这种局面根本有心无力。今日祭天台上,汇聚着大量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商贾氏族等人,若是尽数于此地丧生,大乾王朝的国祚怕是会在一日间大崩,元气大伤!“姜太玄!”“你们大乾王朝的末日来了!”“以后大乾国境,便是我蛮荒妖族的狩猎场了!”那高达十丈的九境妖猿发出一阵犹如擂鼓般的洪音。于此同时,那些七境八境大妖个个张牙舞爪,双眸嗜血。百兽之潮亦是缓缓逼近,一场血腥屠戮即将上演——“酒啊!”然就在血战一触即发之际,一道悲苦的叫声响起。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族,都被这道声音惊了一跳。下意识望去,只见一个浑身笼罩灰袍的老者走出。双手抱着头,踮着脚,目光径直看着那些被玄帝砸烂的大半祈福酒,脸上充斥着扼腕般的痛惜。在场之人有些懵逼。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怪人,没看到众人连性命都快保不住了吗!你居然还在那里心疼酒“老兄,你疯了吗,快回来”这时,之前那携着酒葫芦的中年人想要制止姜尘。姜尘却是没有理会,视线从那些砸烂的祈福酒挪移。先是看了一眼自顾诧异的玄帝,又扫了眼姜明。最后瞬而盯住了那高达十丈,宛如小山的白猿。说来也巧,当初就是这家伙亲自废除的前身修为与太子位。今日更是一拳砸烂了他本该能喝上几年的好酒。对于一个酒鬼来说,这简直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你知道这些酒有多妙吗”“浪费一滴老夫都嫌心疼,你居然毁了这么多!”姜尘一边斥喝,一边迈向九境白猿,好似要为碎掉的酒讨个公道。“什么玩意!”九境白猿蔑视,他连人命都可以肆意践踏,还在乎几缸酒于是,他略微示意,一只距离较近的七境大妖蓦地扑杀。滚滚妖气吹袭,利爪携着赤炎抓下,威力炽烈!莫说七境之下的武者,纵是七境武者都非死即伤。嗷!!七境大妖刚刚临近姜尘,却发出一道惊恐的吼叫,那三丈妖躯竟是被一股乍现的炽烈剑气钉杀。“嗯”那十丈白猿硕大的瞳孔猛然一缩,内心升起不妙。姜尘迈步之间,声音十分冷漠。“老夫是一个视酒如命之人,命就是酒,酒就是命,一口酒,一条命,由你们蛮荒妖族来赔!”“大言不惭!”十丈白猿怒喝,但却知道眼前的姜尘绝对有古怪。怒喝之间,已然出手,直接探手扛起那座矗立在天台之上的青铜巨鼎朝姜尘狂猛的掷砸过去。青铜巨鼎代表山河社稷,本就重达万斤,在这一砸之下,所蕴含的力量何止万斤。似大山压顶,饶是一尊八境武者也要被砸个稀巴烂!“万!”突然,姜尘口中吐出一字,同时头顶乍现一缕剑气,当场将砸来的青铜巨鼎给轻易斩成两半。“剑!”白猿瞳孔震动之际,姜尘已是喝出了第二个字!铿铿铿!!刹那间,这片天地之上顿时乍现一道道雪白剑气,十道,百道,千道,万道......每一道剑气都宛如实质化的剑刃,泛着刺痛人身心的寒芒!这惊人的一幕,不仅震动了以玄帝姜明为首的所有人类,更是让以白猿为首的妖族感到胆寒!“快杀了他!”白猿感受到了绝命危机,当即命令群妖围猎姜尘。但诸多大妖与万千兽潮还未有所动作,姜尘已是冷然一笑。最后两字淡漠吐出。“归宗!!”话音一落,那密密麻麻的万千剑气犹如剑雨一般,朝白猿,诸多大妖以及百兽之潮斩了过去,而且万千剑气似有灵,遇人则躲,遇妖则杀!剑气于祭天台上纵横呼啸,血雨纷飞,惨嚎连连!仅是一个弹指间,便有诸多大妖与妖兽被剑气贯杀。哪怕是像秦司陆司那般显化的八境大妖都扛不住。剑气所过之后,只剩下破破烂烂的血肉与骨架。只有那为首的九境白猿还能抵抗一阵,浑身妖罡升腾,抵御住了那密密麻麻纵横错杀的剑气。但——仅此而已!他已明白,眼前此人之强不比巅峰的玄帝弱多少。他必死无疑了。“可恶!”“你是谁!!”白猿怒吼。他可以死,但不能死不瞑目。“我”“一个酒鬼罢了!”姜尘轻笑一声,遂然并指朝白猿一点。万千剑气刹那合并成一道粗凛的剑气,从天而镇!吼!白猿拼命爆发几乎癫狂,但根本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