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的手方才刚刚放到谢星绫腰上,未触碰更深处的隐秘。
谢星绫身体僵硬紧绷成了一条线,用尽全力地贴近树干,躲闪的同时,还想掩饰一些尴尬。
只可惜,他没办法把自己挤进树干里。
只能任江黛柔软的手指在他最敏感的腰处划过。
羞愤无奈,万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
谢星绫真的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被人调戏到毫无还手之力的一天!
万般无奈之下。
他只得咬牙,语气略急道:“我信!”
调戏成功——
江黛这才轻哼一声放手。
谢星绫一被松开,立刻跳到隔壁粗树杈上,生怕江黛靠近。
他侧着身,浑身都在滚烫发热,想再摆冷脸也摆不起来。
江黛斜眼睨他某地一眼。
手指还举起,挑衅般在微微捻着,似乎还在品味刚刚摸到的男人那劲瘦腰部的手感。
还是像上辈子一样好摸。
见她这样,谢星绫胸膛微微起伏,死死盯着江黛,却又无可奈何。
打又只能打个平手,一个不慎还会被挑衅,他真想举枪崩了她,只是又实在好奇她的身份!
索性侧过身去,避开江黛的目光来平复心情。
看到谢星绫这副模样,江黛胸中憋着的一口气出了不少。
她坐到树杈上,漫不经心地踢着腿。
“谢星绫,我知道你其实压根不信我说的话。”
江黛侧头看谢星绫,后者被点到名才转过头来,露出半个出色的侧脸。
正紧紧地抿着嘴,将不悦写在了脸上。
“如果有一天——你会全心全意的相信我说的一切,我再把所有故事讲给你听。”
江黛说得很认真。
那边,谢星绫只是冷哼一声。
便跳下树,大步离开。
不过那宽阔的背影在江黛看来,怎么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江黛抿嘴笑,盯着地上。
二人一番打斗将巨树的叶子晃得落了不少,满地的蔫叶子。
没一会,忽的有一个身材高壮的大妈从远处走来,手里拿着手电筒灯光乱晃,朝着树上大声喊道:“谁在这里呢?!”
江黛抬手挡住射向自己眼睛的手电筒光,“刘姨,是我。”
来的大妈正是妇女主任刘姨。
刘姨看清江黛长相,绷着的脸顿时柔了下来,喊道:“小黛啊,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快下来,那么高多危险。”
一个轻盈地倒翻,江黛便从几米高的树杈上下来。
把刘姨吓得不轻,恨不得伸手去接她。
“哎呦!小祖宗!”
刘姨赶忙给她扑腾扑腾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这段时间不安宁,你怎么还在外面乱晃呢?走走走,我送你回家。”
被刘姨强制性温暖地送回家,路上江黛忍不住好奇地道:“刘姨,什么不安宁?”
却看刘姨瞅她像妖怪:“你忘了你家差点被抢的事?不是把你家都吓得出去躲了一段时间吗?这都不记得?”
江黛了然。
原来说的就是苏家夜袭江家的事,最后,这事被晁嘉操作下定性为了抢劫未遂。
村里人心惶惶,没想到如今的法治社会还有这样嚣张的事发生。
只是唯一让所有人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是……
陈翠芬他们家穷得一干二净,这些人是抢个啥?!
废酒瓶子吗?
“听刘姨的,老老实实地晚上别出门,”刘姨唠唠叨叨,“你不知道,牛丽丽他爸可能是撞见那伙人了,连夜跑了,家门也没关,现在还没回来呢。”
江黛忍不住摸摸鼻子。
牛勇碰到的大概不是歹徒……而是她这个狂暴的屠杀者……
想必自己一天不走,吓尿裤子的牛勇是一天都不会回来了。
刘姨强行把江黛送回家后,陈翠芬热情地拿出瓜子,招呼着刘姨聊了许多近况。
比如说有老板投资她开店,刚刚装修完,很快就要再开业。
比如老江终于戒酒,还开始锻炼身体了,肉眼可见的大变样。
比如说两个孩子学习进步飞快,不但闺女成了年级第二,儿子愣是也被闺女拖进了中游,那副骄傲的模样完全是在炫耀。
陈翠芬也有小心思。
在村里这么多年一直郁郁无言,被宋好梅到处打击。
这一朝生活好起来,儿女都争气,巴不得大家都知道,她陈翠芬也有翻身的一天!
跟陈翠芬唠了半天嗑,刘姨听得一愣一愣的,知道了不少八卦,后面听说江黛和江山明天就要出发去跟着同学爸爸看奥运开幕式,顿时露出羡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