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对视一眼,齐齐笑了出来。
“放心,”徐容钧语气郑重,“今后凡是你开出的毛料,我照单全收,咱们七三分成,你七我三,开刀费我给报销!”
“徐叔,您这话大气。”
江黛略一愣,忽的反应过来,竖了个大拇指。
本来自己只想跟徐容钧做一个长期的出货关系,徐容钧却自作主张直接把二人的关系提到了合作上,甚至大方到令人称奇的自己拿七他拿三!
这是什么样的信任?
江黛也不得不佩服,徐容钧太有魄力。
看好的人就全力信任。
“从此荣钧珠宝是你最亲密的合作伙伴,江黛,以后我徐容钧可要靠你带飞了!”
徐容钧认真说着,朝江黛伸出手。
话里也不分小辈长辈,以平辈称呼。
显然是很认真的。
江黛很佩服徐容钧,也果断伸手一握。
二人的合作,自此开始捆绑。
命运之手拨弄风云,从此,一个翡翠帝国的传奇即将冉冉升起。
约好了明天一起去邻市规模远超市里南城的翡翠公盘后,江黛便告辞了,走之前还和小蝶笑着打了招呼。
把小蝶开心兴奋到脸蛋都红了。
江黛离开后,没几秒,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荣钧珠宝的店面外。
童飞鸣抓住门把手,往远处看去,刚刚那个从珠宝店里出去的人……是江黛?
不会吧?
她怎么会出现在珠宝店?
天天听韩彻提起陈姨长陈姨短的,童飞鸣当然知道江黛的家庭条件如何,一年到头只穿着旧球鞋和来回倒腾的两套校服,他猜也猜得出江黛家境困难。
大概是自己看错了吧。
童飞鸣摇摇头,推开珠宝店的门。
小蝶还沉浸在有人能跟自己一起聊天的开心中,看见门被推开了,还以为是江黛忘了什么事回来了,带着满脸的笑容看向门口。
却看见了童飞鸣。
顿时拉下脸来。
童飞鸣莫名其妙,趴在柜台边用嘴型问道:“小蝶姐,你怎么了?”
小蝶摇摇头,指指楼上。
徐容钧刚上楼。
“那我先上去了。”
真是搞不懂女孩子。
这脸变得比天气都快。
童飞鸣上楼,听见二楼正用音响播放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徐容钧正靠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嘴里还陶醉地跟着哼唱,调调已经跑到了九曲十八弯。
忍受着难听的歌声,他放轻脚步,悄悄走到徐容钧身后,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压低了嗓门,怪声怪气地问道:“猜猜我是谁?”
徐容钧动都不带动的,“我的傻儿子呗。”
童飞鸣顿时无趣,松开手,一屁股坐到了刚刚江黛坐过的位置上,看到眼前桌子上有杯斟满了的茶,端起来一饮而尽。
“哎别喝——”
可惜已来不及阻拦,徐容钧张大了嘴。
那杯是江黛喝过之后自己又加满的啊!
“怎么了爸?”童飞鸣咂摸咂摸嘴,“你现在这么抠门了?一杯茶都不让喝?真小气!”
徐容钧悻悻算了。
反正自己不说傻儿子也不会知道的。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为你们传递爱的消息,我妈问你晚上过不过去吃饭,她要露一手,”童飞鸣很不满,“你说你跟我妈都准备复婚了,怎么还不自己主动点!”
想起童年,徐容钧流露出几分温柔:“去,那必须去,这几年我真想你妈那一手松鼠桂鱼的绝技。”
“行,我妈说让你带着小蝶姐一起过去,那我先走了。”
童飞鸣正要离开,被徐容钧叫住,“儿子等会,我给拿个东西。”
他又坐了回去。
徐容钧献宝似的从储藏室里拿出来个小盒子,咳,盒子跟刚刚给江黛的一模一样。
……其实就是同一个,江黛拿走后徐容钧又用来放给儿子的玉坠。
“这什么?”童飞鸣好奇地打开,看见里面福禄寿三色的观音坠子,惊叹了一声,“真好看。”
“这块料子可贵了,你小心着戴。”
徐容钧一脸肉疼舍不得。
雕刻观音像的这块玉坠毛料是比江黛次一等的,可那也是顶顶少见的好料,他这开店十几二十年的都没见过几块。
“知道知道,谢谢老爸!”
童飞鸣喜滋滋地给自己戴上。
望着自己的傻儿子,这景象和几分钟之前江黛试戴玉佛的画面还真相似,他忍不住感慨道:“要是那丫头是我儿媳妇该多好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