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话。
云篆山马匪们脸色顿时一变,其中几个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
然而马保却一个眼神示意,阻止了他们。
随后马保勉强挤出一副笑容,点头哈腰地上前。
“这位官爷!俺们都是外地来的客商,这这这,非亲非故的,太孙殿下要见俺们干啥?”
孟峰面不改色,眼神锋利。
“这不是你该问的,跟我走就行,懂了么马保?”
马保?!
马保听完之后,顿时毛骨悚然!
其余马匪更是大惊失色,再看旁边,几十号全副武装的官兵一并围了上来,丝毫没有任何放松!
再看周围,更是有弓箭手埋伏,但凡有丝毫异动,顷刻间就能把他们射成刺猬!
见到这一幕,马保一颗心渐渐凉了下来。
完了!
他深吸一口气,收敛了脸上的谄媚笑容,咬着牙道:“好,带路吧!”
其他的马匪这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跟在马保身后。
孟峰点了点头,转身就前头带路。
一行人就这么在官兵的拱卫之下,走进了主楼。
这一路上,明岗暗哨无计其数,云篆山马匪看得更是心惊胆战,脸色惨白。
马保到底是个老江湖,心里打鼓,但脸上勉强保持着镇定。
穿屋过廊,终于到了书房门口。
众马匪身上的利刃全被下了,就这么走进书房。
马保抬眼看去,眼前站着一雍容华贵的公子,正是宁炎!
他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下去身后的马匪同样呼啦超全部跪下磕头!
“草民拜见太孙殿下!”
“草民拜见太孙殿下!”
“”
他们学着礼数,不敢有丝毫放肆!
宁炎瞥了一眼,马保,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并未说话。
越是这般沉默,马保背后的越是冒出冷汗,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慌张了起来!
终于,过了许久之后,宁炎缓缓开口。
“马保?”
“草民在!”
马保重重磕头,地上的砖头都敲出声音来。
“云篆山的马匪,早年你也中过武举,为朝廷效力,为何自甘堕落?”
宁炎的话似乎戳到了马保的痛处,他脸色一变,一时间没有回话。
“回话!”
孟峰低吼道!
那马保身子一震,苦涩地开口。
“回太孙的话,草民是考中过武举,奈何…奈何被奸人所害,褫夺了举人身份,这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得已落了草!”
说罢,马保赶紧补充。
“不过,我平时没有杀人害命,最多也就是抢劫金银财宝,我…”
他还要往下说,宁炎伸手阻止了他。
“奸人?谁?”
面对宁炎犀利的眼神,马保索性把心一横,咬牙说了出来。
“当今的丞相,方丰年!我爹当年是一名参将,本来打了胜仗,理该升官的,结果这份功劳被他夺了去,安在他侄子身上。我爹不服气,上折子理论,结果被方丰年罢黜流放…”
说到这段往事,马保脸上的愤怒之情极为明显,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方丰年?
宁炎心中冷笑,看来这个丞相做的好事,还真不少啊。
过了片刻,宁炎这才挥挥手,让他们起身。
所有马匪起身之后,也只敢半弯着腰,不敢去看宁炎。
“若不是知道这些底细,你早就人头落地了。尔等入城,除了赌马,还有什么事?”
马保心想自己这是得罪了哪路菩萨,怎么劳烦太孙惦记上了?
不过嘴上却马上回答:“还想买几匹宝马…别无他念。”
“宝马?本太孙有一事,若是你能办得好,飞天鼠就送你了,如何?”
一听这话,那些马匪全都呆若木鸡
什么?
太孙有事要交给他们去办?
马保马上反应过来,立刻点头。
“但有吩咐,草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敢奢求回报!”
宁炎摆了摆手,将银子失踪一事说了出来,他盯着马保,冷声道:“你在绿林里,想必有消息,你觉得,这是谁干的?”
一听这话,马保等人顿时耸然一惊!
好家伙,上百万两的银子竟然这么离奇失踪了?
马保脑海中不断思索,终于在宁炎失去耐心之前,一拍大腿,想了起来!
“太孙!我想起来了,这等偷天换日的大手笔,恐怕只能跟北境的一位神偷有关!”
宁炎眼前一亮,果然有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