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雷从旁边的装满盐水的木桶中,抽出了一条鞭子,狞笑着看着聂欢。
“说不说?!”
“我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聂欢一声惨叫,皮鞭已经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他隐隐觉得,那鞭子除了用盐水浸湿外,似乎还有倒刺。
王风雷一鞭又一鞭地抽在他的身上:“很疼是吧,快点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聂欢痛得哇哇大叫,但脑中却未停止思考:“王师北不是已经看出疤痕的事了?看来他无法凭这个给我定罪,只要我吃住拷打,就没事!”
身体的疼痛和掉脑袋他还是分的出来的。
刑房外,王师北与沈逸舟站在窗口前。
那一声声惨叫如锥子般刺入沈逸舟的内心,他眼眶有些泛红,转过身去。
“真是父子情深。”王师北道。
沈逸舟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将军让我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是要用观浪来威胁我吗?!”
王师北冷笑一声:“叫的还真亲切,逸舟啊,他是不是你儿子,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
“我只知道他就是我儿子!”沈观浪坚定道。
王师北并不理会他说什么:“你听,一个无辜的人为了你,受这么大的苦,堂堂武门门主,你真的就忍心吗?”
沈逸舟神色微变,却是一言不发。
王师北看到希望,继续道:“逸舟,你要明白,他经受不住我的拷打的,若是你说出真相,我对天发誓,会保你们二人性命。”
沈逸舟又看向窗口,里面的聂欢身上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王风雷仍不停手,自己也已经累得大汗淋漓。
“小子,嘴够硬的,那就让你尝尝这个!”
王风雷从之前点燃的炭火中取出烙铁,将其凑近聂欢,后者吓得身子一抖,险些碰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不说,我可就在你身上留个记号了!”
他上次被聂欢弄丢了面子,这次正好借着机会公报私仇。
聂欢见那烙铁就要碰到自己的身体,终于经受不住,大喊道:“好,我说,我说!”
“早这样不就行了!”王风雷把烙铁扔回火盆,“先说,你是不是聂欢,是不是兴汉社的成员?”
沈逸舟心中一颤,王师北这是要把聂欢打成反贼,若是这样,武门上下性命必然不保了。
“我是,我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聂欢连连点头道。
“那告诉我,你是如何加入兴汉社,又为什么做了沈观浪的替身?”王风雷继续追问。
“我……我是被逼的,要是不加入,他们就杀我全家,所以我只好进了兴汉社,步之扬就坐在第一把交椅上,面前放着香案,插着一炉香……”
王风雷气得一鞭子抽去:“他妈的,你和我在这说书呢!”
“是你让我说的啊。”聂欢大叫道。
王风雷又拿起烙铁。
聂欢赶紧道:“别别别,我说实话!”
王风雷又给了对方一次机会,岂料后者又开始是胡编乱造:“我就是觉得加入兴汉社好玩,兄弟们大口吃酒,大块儿吃肉,我还白白得个老婆,干嘛不当替身啊!”
“你敢耍我!”
他彻底没了耐心,直接将烙铁戳在了对方的身上,后者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刑房外的沈逸舟,看得已是流下泪来,却还是沉默不言。
王师北上前抓住他的领子:“逸舟,说实话吧!”
沈逸舟并未理他,而是看着昏死的聂欢,流泪道:“观浪,好儿子!”
王师北气得一把将其推开。
“将军,不好了!”一名亲兵匆匆跑来。
“什么事急成这样?!”
“那……那个老头,死了!”
“怎么了?”
王师北大吃一惊,先是命令将沈逸舟带下去后,便匆匆与那亲兵来到了柳老汉的房间。
只见桌上留着一些残羹剩饭,柳老汉七窍流血地躺在地上,叶不平正跪在他身旁哭泣不止。
王师北略微一看,便知道死者是中毒而亡。
“将军,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叶不平哭道。
“饭菜检查了没有?”
“银针发黑,确定有人下毒。”
负责看守柳老汉的亲兵急道:“不可能,叶大哥送菜的时候,我们都先检查了一番,没有任何问题!”
“笨蛋,这毒是在饭菜进入房间后下的!”王师北怒斥,“叶不平,你有何话说?!”
叶不平一脸无辜道:“将军,我是他的女婿啊,我怎么会下毒害自己的岳父!”
王师北冷笑道:“你胆子是很大,你以为我会因为这层关系就不怀疑你吗?所有亲兵的身份,将军府都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