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咱们杀了人了!”柳林波惶恐无措道。
陆鲲鹏安慰道:“别慌,别慌,现在除了咱们没人知道。”
突然,近处传来声响,二人循声看去,却见一个白衣女子正在看着他们,见自己被发现后便急忙转身,步履蹒跚地跑走
陆鲲鹏担心事情败露,急忙从后追赶,很快便追上了她,眼下自己杀人的事被其他人看见,若是被暴了出来,自己倒无所谓,但陆平的仕途却会受到影响,他心下一横,便想掐死对方。
“鲲鹏,你放开她。”
柳林波边跑边喊,到了两人身边,陆鲲鹏道:“她已经看见我们杀人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了她,免得事情泄露!”
“不!”柳林波摇头道,“你不用担心她会泄密,她是我的大儿媳,平日与我关系最好了。”
“什么?”陆鲲鹏惊道。
柳林波拉起程月心的手,柔声道:“月心,你不是被关在柴房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程月心低头道:“我听人说公公准备逼我自缢,我心里害怕,便逃了出来,我死了没事,但不能连累李家的子孙啊,谁知我刚出门,就看见公公鬼鬼祟祟,我心里好奇,于是就一直从后面跟着,谁知……”
“你都看见了?”柳林波问道。
程月心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婆婆你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的。”
柳林波看了看李贵的尸体,轻叹一气道:“月心啊,就算你不说出去,你公公莫名其妙死了,别人肯定会起疑心的,查来查去,事情总有败露的那一天,月心,婆婆平日对你怎么样?”
“婆婆平日待我就如亲闺女一样,我怀孕的时候,劳烦您费心照顾了。”程月心道。
“既然如此……婆婆想求你一件事。”
“您说,只要我能办到。”
柳林波道:“月心啊,婆婆相信你是清白的,现在李家上下,只有我相信你,可这没有用啊,你和长生的事是老爷亲眼看见,全家上下都对你与长生通奸确信不疑,再说你怀着孕,就算跑了又能去哪儿呢,所以我有一个办法……”
程月心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便道:“婆婆请说。”
“按照咱县里的规矩,与人通奸的女人,必须被游街示众后活埋,你看你能不能承认自己与长生的事,然后再撒一个谎,说是长生回来柴房救你,结果被你公公看到,所以打死了他……”
没等柳林波说完,程月心拜你惶恐道:“婆婆,您这不是要我死吗?!”
“你听我继续说。”柳林波轻叹一气,“你只要愿意这样做,那你公公的死便可以推到长生身上,那他再也不敢回桃花县了,到时你被活埋后,我会派人来救你,然后把你安置好,等沧儿回来,我再与他说明真相,安排你们离开桃花县,你看怎么样?”
程月心听了,不免有些犹豫,柳林波又道:“月心,你要明白,沧儿回来会不会相信你还说不定,只要我的话他才会听啊,而且如果你不答应,那婆婆便会被抓进大牢,你又出了这样的事,如此李家便就散了!月心,婆婆从没求过你什么,你发发慈悲,帮帮我吧,我给你跪下了!”
柳林波作势要跪,程月心忙扶住她,又见她声泪俱下,不由心中一软,的确,对方说的话自己不得不考虑,她考虑再三,最终点头答应……
当晚,柳林波想办法将李贵的尸体拖入了柴房,又把程月心重新绑缚。
次日一早,柳林波假装来看望程月心,一推开门便见到了李贵的尸体,二人对视一眼,柳林波开始大叫道“来人啊,老爷被人打死了!”
家丁们闻讯赶来,见到眼前场景都是一惊,柳林波道:“方才我来看望月心,结果就看见老爷和长生在厮打,结果长生发了狠,把老爷给打死了,我方才看见他翻墙走了,你们快去追啊!”
“是,老夫人。”
家丁们答应一声,立即跑开,但他们当然抓不到长生,随后,程月心的事被传开,按照当地规矩,便由柳林波带领,准备将她游街示众后活埋。
游街当天,他们遇到了陆平与沈长安拦路,稍微耽搁了时间,将其打晕后,便来到了指定地点,众人将程月心装进棺材后,放到了提前挖好的坑里。
柳林波看着众人一锹一锹地往棺材上盖着土,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想法,不如就此将程月心埋了,那自己与鲲鹏的事便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可是她早就提前安排好了来福相救,一时竟有些后悔。
棺材埋好后,柳林波即刻带着众人离去,为的就是给来福留出营救时间,谁知她回到李家后,有下人匆匆告诉她,来福突然暴毙,尸体已经处理。
柳林波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想另外安排人去救程月心,可她不知为何,却没有这样做,而且心里还有点窃喜,这件事便被搁置。
随后,陆平便派人来传唤她,她心中一紧,担心是哪件事未做好,让县令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