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默然无言,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齐归川看了看他,忽然跪了下来。
“齐门主,你这是做什么?!”
聂欢刚想将他扶起,齐归川却大声道:“诸位,之前的事是我老齐对不起大家,说了很多伤人的话,特别是对聂兄弟,我不该怀疑你和清越的清白,这不仅是侮辱了你,也是侮辱了清越!”
他说完直接磕了个头,接着道:“我老齐当时急火攻心,失了理智,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希望大家多多担待!”
聂欢将他扶了起来:“齐门主,你说的是哪里话,我们都理解你,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但凡是有心肝之人,都会方寸大乱,被眼前迷雾所惑的,要怪就怪术仑哲布太过狡诈,等咱们真正除了他,这才算报了大仇!”
齐归川点点头,这才想起之前拦截张岳那人,便转身看向他,抱拳道:“多谢兄台相助,这才让我替夫人报了仇,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们。
江万剑眯起眼睛道:“这个时候能来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了。”
“神机?”众人齐道。
“不错!”那人哈哈一笑,摘了面罩。
聂欢看清他的面貌,大吃一惊道:“钟不二?!”
“聂少侠,很惊讶吧。”钟不二早就料到对方会有此反应。
聂欢不敢相信道:“你不是术仑哲布的手下吗,当年还杀了武门大公子沈观海,你怎么可能会是神机!”
钟不二面有愧色:“聂少侠,沈观海是被叶不平他们杀的,我并没有下手,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出手帮你,便会泄露了身份,于今后大事不利,所以,请你原谅。”
江万剑问道:“谁不知你对术仑哲布忠心耿耿,你现在说你是神机,我们要如何相信你?!”
“就凭这。”钟不二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羊皮,并讲了后羿计划始末。
众人惊疑不定,钟不二轻叹一气:“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毕竟换做是我,我也会有所疑心的,其实这些年来,我真正效力的是韩侯爷,我是他安插在术仑哲布身边的一颗棋子,我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能够找到机会,将其铲除!”
聂欢疑惑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侯爷有你做内应,又如何会在与术仑哲布的争斗中处于劣势,而且还被诬以谋反罪名,全家被杀!”
“你忘了万道升了吗?钟不二道,“他无论是修为还是办事能力,都高出我许多,自从他进入国公府后,术仑哲布便对他十分倚重,加之我在执行任务时,总是会想方设法放走目标,就算我做的再隐秘,术仑哲布也对我产生怀疑了,他的一些隐秘的事,也便不会对我说了。”
聂欢想起自己之前被钟不二追杀时,都是有惊无险,这样看来,对方的确没有说谎。
“对了,还有你那个大哥叶不平。”钟不二又道:“此人心计颇深,一直在与我明争暗斗,如今他已成为术仑哲布身边的红人,反而我中了几次他的计,便逐渐被冷落了。”
众人虽听他说了这么多,却还是不敢轻易相信,齐归川忽然道:“当初为了以防万一,他曾告诉我与神机接头的暗号,你可能对的上来?”
“齐门主只管说。”
“九日当空,谁皖狂澜?”
“寒裂在手,独步苍穹。”
齐归川大喜道:“果真是你,神机!”
众人这才放下戒备,松了一口气。
随后,齐归川命人将张岳的尸体扔往后山,随后众人聚到了一处厢房,开始商讨后面的计划。
羊皮终于拼在一处,寒裂的全貌也终于清晰,齐归川手抚羊皮道:“有了这工图,寒裂铸成便不是问题了。”
众人见他胸有成竹,都喜不自胜,江万剑问道:“钟兄,可算出了对付术仑哲布的最佳时间?”
钟不二点点头:“这正是我来此的目的,不过这要等寒裂出炉后,方可测出。”
“这是为何?”江万剑不解道。
钟不二道:“此事事关重大,既有关术仑哲布,又关系到持剑之人,还关系到寒裂的兵属,所以大意不得。”
齐归川将寒裂的出炉日期告知,钟不二点点头:“眼下术仑哲布已经率大军赶来,准备围攻兵门,估计两个月后便会赶到,一切都还来得及。”
齐归川恨道:“都是张岳这个王八蛋,肯定是他把消息泄露给了术仑哲布,这种人真是死有余辜!”
“张岳已除,内奸的事情也明朗了,咱们也不用再互相猜疑,如今万事俱备,只管干吧,等术仑哲布一到,便取下他的狗头!”江万剑道。
众人皆哈哈一笑。
次日,齐归川便开始正式铸造寒裂,他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怠慢,就连水都是叫人从远处的九寒泉一桶桶挑来,据他所说,九寒泉泉水冰冷彻骨,以此水打造出的寒裂,正好可以破术仑哲布的至阳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