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兵门再出叛逆,这玄铁便是助纣为虐之物了。”夏侯伯益道,“而且神龙沈策担心此物若留于世间,恐怕会有后患,所以便送到我们这穷乡僻壤,嘱咐我们保管。”
聂欢这才明白其中缘由,又向三人道了赠予玄铁之恩。
四人继而又推杯换盏,聂欢却喝的还是不多,索断魂奇道:“聂老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以你的修为,该是海量啊!”
方百计看出端倪,笑了笑:“你这大老粗懂什么,聂老弟这是为情所困。”
“为情所困?”夏侯伯益奇道。
聂欢没想到方百计会注意到自己与陈晓旭的事,便苦笑了一下。
方百计道:“我看今晚这酒是喝不尽兴了,聂老弟,如果有答案,今晚便走吧。”
“方大哥此话何意?”聂欢不解。
方百计喝了口酒:“先前有弟子来报,四大派就在离鬼域不远的野地休息。”
聂欢随即反应过来,五大派刚经历大战,如何有力气赶路,若不是方百计要赶他们走,估计众人都想先在鬼域休息一晚了。
他主意已定,将酒杯斟满,端住起身:“三位大哥,小弟还有要事在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喝了这杯酒,咱们后会有期!”
三人也站起身来,与聂欢一起将杯中酒仰头喝下。
聂欢施了一礼,提起玄铁就要离开,忽然又想起什么事:“对了,三位大哥,可否再送小弟一件东西?”
……
野地中,燃着数堆篝火,四大派的弟子,或背靠背,或靠着树,或枕着石头,都在安睡,鼾声此起彼伏。
陈晓旭一人烤着火,不断往火堆中添着树枝,她还在想着与聂欢的事,说起来,她真的觉得很失望,她不明白自己一个小姑娘,话都说到如此地步,为何对方还是无动于衷。
“死聂欢,臭聂欢!”她将树枝掰断,一截截扔进火堆,嘴里不断嘟囔。
“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想起。
陈晓旭惊讶之下,回头一看,发现聂欢赫然站在自己背后,她心里明明有怨气,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聂欢笑了笑,走到她身旁坐下,又将身上的道袍脱掉,递给了她:“能帮我补补吗?”
陈晓旭看着道袍上的破洞,崛起嘴:“这荒郊野岭,上哪里找针线。”
聂欢又将一物伸到她面前:“方大哥他们给我的。”
陈晓旭看了她一眼,接过针线,缝补了起来,两人谁都不说话,身旁的篝火烧的噼啪作响。
一段时间后,道袍终于补好。
聂欢接过穿在身上,然后起身,走出几步,陈晓旭以为他这样就要离开,刚想去追,却又制止了自己。
“晓旭。”聂欢终于开口。
“嗯?”
“我想等我真正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具备开宗立派的资格后,去玄天宗堂堂正正地接你,要你做我的宗主夫人,你愿意等我吗?”
“嗯。”陈晓旭轻轻点头。
聂欢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大踏步离去。
……
玄铁既已取到,又需在两年后方可发挥用处,那必然需要一个地点藏匿。
聂欢回到了清虚殿,闻渊早就得知了他独斗五大掌门,并击败万道升一事,一见面便喜笑颜开:“大哥,恭喜你了,估计只需数月,武林和江湖中人便都会得知你的名号了。”
聂欢笑了笑,将玄铁交与他:“我日后还有许多大事要办,这玄铁就委托二弟你保管了,两年后我自会来取。”
闻渊点点头,接过玄铁。
聂欢因为刚刚大战不久,急需休息,便在清虚殿住下,一连待了十几日。
这些日子中,令他惊奇的是,沈长安竟然天赋惊人,才不过短短时光,竟然已经将清虚功炼至二仪循真境,这让他顿觉复兴武门有望。
这晚,聂欢正在房中休息,闻渊却匆匆来到他的房间,神色复杂。
聂欢道:“你怎么了,咱们兄弟,有话但说无妨。”
闻渊犹豫片刻:“大哥,玄天宗那边,陈通玄宣布要为女儿陈晓旭举办比武招亲,许多人望风而动,已经赶去玄天宗了。”
聂欢吃了一惊,这些人怕不是看中的宗主之位,陈铮是陈通玄的义子,如果能成为后者的女婿,凭借这层关系,将来未尝不能竞争一下宗主。
闻渊问道:“大哥,你和陈姑娘……”
聂欢点点头:“不用说了,明天我即可启程。”
……
次日,聂欢骑了一匹快马,匆匆赶往玄天宗,清虚殿与玄天宗相距很远,他一路跋涉,终于在比武当日赶到。
玄天宗坐落于玄剑山之上,整个山峰都被一股淡淡的薄雾笼罩,山体犹如一把利刃,直插云霄,山脚下,一片片翠绿的竹林随风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