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钟记水产店。早市生意是最繁忙的时候,水产店里忙的不亦乐乎,夫妻档一个买卖一个负责处理,倒也搭配默契。吴志辉找了个路边摊吃了個早餐,一碗云吞面凑合着解决,点上一支香烟看着对面人流进进出出钟记水产店。等高峰期过去,吴志辉走了进去,老板坐在小板凳前清洗着斩鱼台。“老细。”吴志辉递过去一支万宝路:“生意不错啊。”“哦?”老板抬头看着吴志辉,露出了笑容来,伸手在清水池里洗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接过吴志辉的香烟叼上:“靓仔,又来了,这一次.?”他对这个起码杀鱼两年半经验的靓仔印象很深,还买了一把自己的刮鱼刀。“聊聊。”吴志辉自来熟的拉开一条板凳坐下:“想跟老细谈个生意,怎么称呼?”“钟。”老钟抬手指了指门口的招牌:“叫我老钟就好了,靓仔有什么生意要跟我谈?”“钟,老钟。”吴志辉点了点头,直奔主题:“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你这门店还要給那帮烂仔交费?”“嗐,别提了。”老钟提起这个,只摇头叹气:“冚家铲,没办法的事情啊,在别人的地盘想安安稳稳的吃这口饭,就得交。”他见吴志辉杀鱼经验十足是个老手,把他当同行了,跟着道:“如果你也想做这门生意,那就得乖乖交钱,不然你开不了的,今天开门上午店就没了,明天就得关门。”吴志辉笑着摇了摇头:“那赚不了多少啊?”“除了交费,时不时还有社团的烂仔来白拿个海鲜,一堆事。”老钟颇为健谈,也不排斥吴志辉这个同行:“你也知道的,咱们就是挣的这个辛苦钱,起早贪黑的还要給他们交数,赚的更少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没办法啊,能吃上一口饭,凑合着对付吧。”他摘下围裙来,健硕的腱子肉显露,手指了一下外面的街市:“这条街都得交,大家也只能背地里偷摸骂人,也没办法了。”社团收费也不是往死里收,不多不少正正好,能让你还有钱赚,也不至于跟他们死磕到底,大家也就是交钱求个安稳。“房租,水电,再加上交费的钱,很多了。”“谁说不是呢。”“那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吴志辉一挑眉,看着老钟:“去菜市场,每个月只要交摊位费,其他一律不用管,多省心啊。”“哈哈哈..”老钟咬着烟蒂笑了起来:“往前面走,不到一公里的位置,不是有一家关门的菜市场?老板没背景又没钱,搞不定,开门几天就关门了。”“有摊贩进去,晚上家里就被泼油漆了,这些社团心眼黑着呢,差人都管不了,别提了。”他愣了一下,想起来了:“你说这个干什么?”“我接了这个菜场。”吴志辉看着老钟:“所以想问问伱有没有兴趣进来。”“你?”老钟上下看了眼吴志辉,想也不想的直接就摇头拒绝了:“我没兴趣,吴生还是去别的地方打听打听吧。”并不是老钟没有想法,菜场的位置其实比现在这里还要靠,出于几大区域的中心位置,辐射面很广,而是他觉得吴志辉不行,搞不定这件事情的。如果自己进了吴志辉的菜场,菜场没立起来,那么自己在这一片就没有立足之地了,那些社团不会放过自己的。吴志辉的菜场搞出来,那是跟其他社团抢规费,虎口拔牙的生意,他搞不定,第一个进入菜场的摊贩肯定也会遭殃。枪打出头鸟嘛,你第一个站位,不打你打谁?杀鸡儆猴。吴志辉对老钟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在这一片做生意的基本上都会是这个态度。之所以来找老钟,因为他打听过了,老钟在这一片跟其他摊贩还是非常熟络的,找他他能帮自己拉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大佬发的名号,我跟他混的,这件事发哥让我插旗,菜场一定是可以立起来的,你放心。”吴志辉早就打好了腹稿,侃侃而谈直接抛出自己的条件:“你第一个进来,我給你免一个月的租金,市场里摊贩位置随便你挑一个,规格与现在一样,而且保证菜场里你是独档,不会再有第二个卖水产的。”老钟不语,皱眉吸着香烟,在心里盘算着利弊,吴志辉说的这个条件有些诱人。“摊位的租金嘛,咱们就按照价目表来,除了摊位费以及卫生费,再没有任何费用。”吴志辉说。顿了顿。又跟着道:“只要是你介绍来的摊主,来多一个定好位置半年以上,我就給你免一个月的租金,五年封顶,因为目前我只有五年的租约。”这句话一出,老钟原来还皱着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吴志辉。吴志辉这是下了血本啊,要知道,他的档口一个月租金可不便宜呢,免租不说,还不用交规费,不要太诱人。“当真?”“真。”吴志辉深以为然:“白纸黑字的协议定好,你可以找律师,港岛是**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