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江别鹤问:“宝儿,你的意思是当年害你的人,也是我们自己人?不可能啊!”
“就是啊!”江别海微微皱着眉头应和,“恩恩,当年的事情你爷爷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我们江家的宿敌做的,你怎么能把脏水泼到自家人身上呢?!”
他们一唱一和,听得余恩恩发笑。
江别鹤姑且认为他闭目塞听,所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余恩恩不打算跟他计较。
只是笑着看向江别海,道:“四叔,你该不会觉得,我和徐幸止在谙台几个月,是在这里白白的浪费时间吧?”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所以江别海还是不愿意承认,何况当年的事情过去了二十年,他就不相信余恩恩那时候还不记事的丫头片子能查出什么。
于是,他又硬气道:“就算是你查到当年的事情是江家的人所为,你这样提名道姓的,又如何能证明是我做的?”
“看来四叔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余恩恩想要速战速决,也就不再跟他浪费时间。
回头看了徐幸止一眼,朝他微微点头,徐幸止颔首,随后就让他们带上来一个人。
当即,左静拧眉。
江允仙回头时,也被惊到,“王妈?怎么是你?”
王妈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我我”
看到她时,江允仙不由得又看向左静,冷笑了声,“王妈也是你的人?对吗?”
左静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但她还是嘴硬道:“王妈是我们江家宅内的人,什么叫我的人,仙仙,你是一定要跟我作对吗?”
看清楚左静的那副嘴脸以后,江允仙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么蠢,左静这个佛口蛇心的女人,她从来都不用自己动手,仅凭借着一张嘴,就能让人帮她铲除异己。
如今,竟然还要倒打一耙。
江允仙气急地抓住了王妈的衣领,道:“你是不是奉了她的旨意撺掇我,那天晚上周姨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
没想到她能这么快就想到这一层,也不算太笨。
余恩恩弯腰在江允仙耳边道:“你是怎么交代她的?”
“我”
江允仙欲言又止。
回头看到江剑雄和江别鹤,她打心底害怕。
可是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也知道她江允仙是个什么样的人,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直接道:“我让她把妈咪带出来,再让她引你过去,我想要你在爷爷的寿宴上丢人,我想要爷爷讨厌你!”
“仙仙,你怎么能这样?!”
江允颂没忍住指责道:“我们真是把你给惯坏了怎么会想出这样的狠招。”
江别鹤也冷着脸,低声斥责,“太不像话了,你妈咪的情况你不知道吗?竟然还想把她牵扯进来!若是你妈咪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饶你。”
“我知道你们不会饶我”江允仙苦笑着,“可是我能怎么办?自从她江允恩回来以后,你们一个个,所有人的心都扑到她身上,我跟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我是一个外人,可是我能怎么办,是你们把我抱回来的,我能怎么办?!”
“我们没有说抛弃你啊!”
“有什么区别吗?”江允仙垂眼,眼泪滑落,“从今天起,所有人都知道江家的大小姐是江允恩了,我就是个冒牌货,所有人都会耻笑我,你们有没有抛弃我,还重要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两秒,最后还是江别鹤道:“可这也不是你伤害宝儿的理由。”
余恩恩叹了口气,“江允仙的账,我们以后可以慢慢算,还是先问问这个王妈那天晚上是怎么做的吧。”
被徐幸止的人架着,王妈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对上左静的目光,她又不敢开口,“我”
“那这样吧。”
余恩恩在她身边蹲下,“你不敢说,我就问,你只回答是与不是。”
王妈战战兢兢地,不敢应承。
江允颂当即就冷脸道:“怎么,王妈也想跟刚才那个人一样?有人伺候才说得出来是吗?!”
“没有!没有!”王妈受惊道:“我说,我都说。”
她在江家呆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他们的手段,踩在法律的边缘,他们能把人折磨到半死。
如今她也一把年纪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余恩恩瞥了江允颂一眼,瘪瘪嘴,但是没搭理他,直接问王妈:“那天晚上你受了江允仙的命令,过去把我妈妈带走了是吗?!”
那天晚上江允仙确实是要她把周漾带出来,她也确实这样做了,之后周姨找不到周漾,才赶紧去把余恩恩叫上。
王妈不情愿地点头,“是的”
余恩恩哼笑,“可江允仙是想要你把周漾带出来,想让我们出丑,可是有人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