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只有显示屏亮着光芒。贝尔摩德对着通讯器说,“我截获了fbi的联络暗号,地点在果出风町1-4停车场,一个小时以后。”“不会是假的吧。”基安蒂找茬道。“应该不会,他们好像还不知道自己人被害了,你的蝰蛇能赶到吧,我和基尔一起过去。”“十分钟绰绰有余。”“琴酒,你听到了吗。”贝尔摩德问。“正在路上,我和伏特加刚打完钱,你们谁有空闲的外围成员借过来两个。”“没有。”几人近乎异口同声。外围成员都是优质工具,交给琴酒消耗太浪费了。“那这场行动我不参与。”琴酒冷硬地拒绝,他开了四条线打钱,善后、盯梢、核查,已经把工具人都派出去了,目的地情况不明,怎么可能冒然前往。“这是个陷阱,兔子要咬人了,你不感兴趣吗。”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机械声音加入频道。贝尔摩德身后,基尔脸色微变,这是组织二把手朗姆的声音。“别卖关子,朗姆。”琴酒嘴角勾起危险的笑容。“前后暗号的文风不一样。”朗姆认为提醒的已经到位了,“从现在开始,按照行动规则,两人一组启动最高级别的互相监视,有问题上报,我会派人核查。”“朗姆,反向设立陷阱吧,让我看看那些家伙能带来什么惊喜。”……一个半小时后,二号训练基地,主控制室。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像极了沾满烟渍的破风箱在工作。“你的情况很糟糕,梅斯卡尔。”boss说。江源扔掉被血迹浸透的纸巾,平静道:“死亡而已,你的答复呢。”“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吗,以二十四名fbi探员的性命,来换取五位部下的崭新人生,你可真是温柔啊。”boss的语气说不清是咏叹,还是嘲讽。“答复。”江源冷漠地重复了一遍。“如你所愿,我承诺组织将不再涉及有关中村野、越水七槻、海老名、蛟崎岛治、还有宫野志保的任何事情,除非你的那道隐蔽程序程序启动。”boss说道。那道程序里包含着对方半年来空闲时间调查出的线索,三个地点、四个身份,用可能性排除法筛选,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在里面。梅斯卡尔到这一步就停止了,因为准确锁定的那一刻,就是两人不死不休的开始,双方都有自己的目标要完成,没必要忽略本质去在乎细枝末节。桌面上,电话响起,江源看也没看,安静地喝着梅斯卡尔,他需要这东西止痛。“你现在可真是大人物了,连国会议员都懒得搭理。”boss调侃道。“情况。”boss:“……”这该死的语气。“fbi探员被朗姆成功埋伏,没杀掉,后面敌人被基尔射击坠入海面,检查人员下去后没看到尸体,朗姆判断敌人可能顺着海水流向抵达了海猿岛,琴酒正在带人去清理的路上,剩下的你自由发挥,我只要结果,但不要伤害实验体,否则交易作废。”“什么时候。”江源问。“你是指工藤新一的身份吗。”boss语气里多了一丝笑意,“当天晚上就初步怀疑了,如果换作是你,该怎么调查一个失踪人员呢。”“从人际关系入手,父母、朋友、伴侣、子女,社会就像一张蛛网,变化会产生颤动,而猎物注定挣扎。”江源抿着酒液回答。“对啊,我们是一类人。组织一直都有核查目标死亡的环节,工藤新一被誉为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社会影响力很大,琴酒都没使用枪械,怕引起麻烦,我当然关注了他,那天夜里,核查人员没有找到尸体,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尸体被带走了,第二他没死。”boss回忆道。“两种可能都会引起你的高度注意。”江源评价。boss笑道,“这么明显的异常只有傻子才不会注意吧,使用aptx—4869可是从没失手过,再说药物服用者都是重点观察对象。说回正题,当天夜里,我决定同时检查两种可能性,一边派情报组调查游乐场可疑人员,另一边关注工藤新一的人际关系网。那一夜,其女友家中多了一个小孩,除此之外,蛛网没有颤动,实话讲那时我根本没确认那就是工藤新一,和变小无关,只是不敢信有人得罪杀人组织之后,还狂妄到留在亲眷家中,他所作所为超越了我的理解能力。”江源又倒了一杯酒,“那些被迫远走他乡的人该痛哭了,你是怎么确定的。”“确定?我没确定,是他自己暴露的。”boss像是咂了咂嘴,继续道:“失踪数天后父母、邻居、女友、朋友没有一个人寻找,寻人启事、网络求助、报警都没有,几乎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只是失踪而已,那么我需要做的就仅剩下找出他的位置,江户川柯南也因此进入了我的怀疑名单,只不过排在末尾。”“他太跳了。”江源觉得今天的梅斯卡尔很有味道,“核实也很简单,直接派人上门问就行,装修工、电工、收费员随便什么。”“是啊,接下来毛利小五郎从糊涂变成精明,他还登上了抓捕怪盗基德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