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挖普通地主的墓葬,把挖来的珠宝首饰卖到其他州,赚了数万两银子。
还不知足,开始盗挖前朝的帝王墓,帝王墓葬极其丰厚,其中数不尽的珠宝首饰,都是极品,相当赚钱。
只挖了一座前朝的墓,便得几十万两的回报。
甚至其中极致精美的珠钗,他还拿回来给自己的祖母、母亲和小妾们戴。
那种珠钗无一不是质地顶级、做工巧夺天工的大师之作,郁家是望族,但郁老夫人出身不高,并没有前朝的娘娘们的珠钗名录。
她照单全收,还赏赐郁含烟以及其他孙女和媳妇,还都日日戴着,对郁淮民大加赞赏。
蔡平儿还送给郁长荣几块玉佩,郁长荣没有多想,都收了,还赠送别人……
就是因为赠送同行,被人发现是前朝墓葬,举报查办郁家,郁淮民的盗龄已经五年。
更甚者还打着郁长荣的名义侵吞百姓田产,逼死一家五口;为了抢占民女,打死对方兄长。
事情暴露,百姓怒极,官府震惊,周少羽只批一个词:重罚!
简直太恶劣了,竟然挖前朝墓葬,这在史书上怎么记载?玉龙国竟然穷到挖前朝墓葬?
那么他们死了,是不是下一个朝代也会挖他和谢昭昭的坟墓?
利州府一怒之下,郁淮民斩立决,蔡家舅舅斩立决,郁长荣革职,郁家、蔡家罚抄家产,男丁流放,女眷发卖。
百年望族一朝覆灭。
唐彩云已经在尼姑庵近二十年,这次罪行倒没有波及唐家,可是郁淮安受了牵连,原本他准备今年赴京参加会试。
这次流放的人里也有郁淮安。
……
挺狗血!
“奴婢没有特别的胎记,只是小时候被人磕在桌角,在耳后有道一寸的伤疤,另外,奴婢的头型与外祖母家一脉相承,奴婢眉眼与唐彩云有七八分相似。”满满说。
谢昭昭说:“这也不好确定你就是郁家的血脉,朕已经在一个月前派人传信,宫中密医会赶来,可查血统。”
满满高兴地磕头谢恩。
谢昭昭叫人把唐彩云叫进来。
唐彩云大约是在庵堂里淡然度过岁月,倒是不显得老,看上去与满满确实是十分相像。
她是名门望族唐家的嫡女,有满满身上的爽利劲儿,也有一府主母的气度,更多的是方外之人的淡然。
唐彩云看谢昭昭,只觉得她虽然年轻,但是气度不凡,绝非普通官宦主母。
唐彩云恭恭敬敬地对谢昭昭磕头,感谢她收养照顾满满之恩。
谢昭昭道:“你们并不能因为容貌相似便确定是母女,这还要经过验证。”
“民妇愿意验证。”
虽然没有滴血认亲,但是唐彩云把满满当成了亲生女儿,望向她的眼神十分温柔慈爱。
她的手十分巧,满满也巧,娘俩坐在一起,给小珩儿做鞋子。
尽管宫里有专门的绣娘,但是满满习惯了亲自给谢昭昭做鞋做衣服绣帕子。
唐彩云把自己掌握的唐氏独家秘针教给满满。
“要是你兄长能参加科考……唉,原本他能成为你的后盾。”唐彩云叹口气,“都怪娘,那时候要狠一些,也不至于护不住你们,说到底,还是娘没用。”
满满握着她的手,说:“您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
满满回来一直没看见小珩儿,避开唐彩云,满满问谢昭昭:“陛下,殿下呢?”
“辰帝一定要带着他去长河镇。”
周少羽对小珩儿有一种执拗的偏爱,除了小珩儿出生那一个月由柴婶和柴伯养着,之后,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带着小珩儿。
走到哪里抱着到哪里,现在小珩儿会走了,他便牵着他一起走。
“辰帝陛下太爱殿下了,主要是殿下又聪明又可爱。”满满怀念地说,“奴婢一个月没见殿下,太想他了。”
周少羽与郭荣去长河镇考察,定下来在长河镇建立大型交易榷场,周少羽说要小珩儿观看。
谢昭昭也不知道小珩儿这么点小孩儿能看懂什么,周少羽固执地要抱着他去。
谢昭昭有一次笑着问周少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带着小珩儿?年纪大了特别疼爱孩子?”
周少羽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说:“不要提醒我比你老,放心,我身体好着呢,一定能陪你到老,至少比你多活一天!”
“那你是不是觉得你小时候没有父母在身边,你要在小珩儿身上多些陪伴?”
“不全是。我要亲自带着他,希望生这一个就能担起整个玉龙国,这样,你就不用再受生育之苦了。”
谢昭昭瞪大眼睛:“你打算只生一个?不怕御史台弹劾?”
周少羽理直气壮地说:“一个怎么了?有出息的儿子一个就够了,没出息的生一大窝都来气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