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身上,忽然又道,“不说绿歌这丫环,钱妈妈……你也不是因为侄女的事情,和顾姨娘走得颇近吗?””
钱妈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道“老夫人,老奴对老夫人之心,唯天可表!”
老夫人目光沉沉地看着钱妈妈,意味不明。
“老夫人,老奴是因为冬云之事,对顾姨娘有些好感,但也仅此而已,老奴心中,老夫人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或者事情,老奴能照顾就照顾,不能照顾……就也只能无能为力了。”
钱妈妈声音颤抖地道,眼眶红了。
老夫人终于叹了一口气,伸手虚扶了她一把“起来吧!”
“多谢老夫人。”钱妈妈抹了抹眼角,站起身。
“你觉得绿歌不可能是顾姨娘的人?”老夫人反问。
“有……有这个可能,只是现在顾姨娘不在府里。”钱妈妈不敢再认定顾姨娘无错,道。
“这件事情,孔氏自己是不知道的,锦心当然也不可能知道,马艳珠知道,还有一个……人,也是知道的。”老夫人冷声道,“我之前以为肯定是马艳珠,现在想起来顾姨娘也很有可能,毕竟她们两个出事,最得利的就是她。”
看到这封所谓的绝笔信,老夫人心头一转,出现了一个另外的想法,一个之前没有过的念头……"“姜……姜二姑娘?”
“马二姑娘要害我母亲?”姜锦心冷冷的开口。
“我……我没有……”马艳珠苍白的脸上闪过一阵心虚。
“马二姑娘,你……再不承认又如何?结果总是一样的。”姜锦心站在门口,并没有进门,眸色冰寒若水。
“姜二姑娘,我不是……”
“马二姑娘,我不是来听你辩解的,只是通知你,绿歌说是你指使的,等会……你应当就会被送回去!”
姜锦心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候不早了,马二姑娘……这也算是我们两个的最后一面。” ?.?????.??
马艳珠几乎瘫在床上,身冰寒。
“我不管你为何而来,也不管你将来落到什么境地,只是因为舅母的原因,告诫你最后一句,走了你就不可能再回来,你再死咬着不说,没用!”轻蔑的目光落在蜷缩在地的丫环身上,“一个丫环的命,不值钱!”
说完,拂袖离去。
“姜……姜二姑娘……”
马艳珠只觉得头“嗡”的一下,眼底骇绝,大脑几乎一片空白,许久才回过神。
她不能回去,她怎么能回去,回去之后再没有机会?姜锦心的每一句话都刺中她心底最隐密的所在!
她可以肯定,这一次如果真的被送回去,她必然会马上被送回马家,甚至还会草草的找人嫁了,哪怕那个人再不好,自己家里也会把自己送走,远远的送走。
见识了相府的繁华,见识到左相的英姿,她怎么能回去,再嫁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凡夫俗子。
她已经进了姜府,又怎么能嫁给旁人,她死也不会走,绝对不会走的,她不能让老夫人把她送回去。
是的,死也不走!
一会老夫人就要派人来送她走了!
脑海中莫名地闪过最后两句话,绝望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光寒,触底反弹,手用力地抓住被子一角,忽然缓缓地坐了起来,牙咬了咬,吩咐丫环道“你……准备一些吃食,我……我饿了……”
机会只有一次,下次没有机会再来了。
“姑……姑娘……”丫环又是害怕又是茫然。
“还不快去。”马艳珠厉声道。
“是……奴……婢,现在就去。”丫环马上爬起来,再不敢多说什么,惶急的出去。
定了定神,马艳珠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缓缓地站起身,抬头看向屋顶。
用力咬了咬牙,走到书桌前,桌上有笔墨纸砚,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几滴在墨砚里,颤抖着手磨墨。
待得磨完,又铺了纸,提笔写了一封信,一边写一边落泪,眼泪一串串地落下,沾染了纸面,也晕得纸质一片墨色……
待写完,取了自己一条素色的腰带,站在凳子上甩上了屋梁,挂上去等两头垂落下来,打了一个结,而后就站在凳子上垂头等着。
天色尚早,老夫人那边应当不会留自己到明晚,今天……今天就要让自己离开。
乱糟糟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能走的,她要进的是相府,
既然已经给了她机会,她就绝对不会走的,死也不走,她不要胡乱的嫁给一个男子,她要嫁给左相。
不知道站了多久,耳边传来脚步声,急匆匆地过来,听着人数还不少,僵硬了一般的马艳珠终于动了,脖子挂了上去,一脚踢开凳子,窒息的感觉冲上,身子在空中胡乱地挣扎起来……
“自缢了?”老夫人蓦地站起。
钱妈妈满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