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发自肺腑的又嫌弃又羡慕的话语令璐璐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羞愧的讷讷道:
“我也没想到自己的生活会变成这样,我会尽快下决心的。”
谭艳秋赞许的点点头道:“是啊!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你又受过高等教育,不要把自己的生活过的一团糟,走出去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难道你是个渣女吗?还是你一心要成为渣女?”
老二慢条斯理自顾自的吃着菜,微笑插嘴道:“当渣女有什么不好?走渣男的路,让渣男无路可走,岂不快哉?咱们都吃过男人的亏,我看像她这样挺好的!自由自在,想跟谁过就跟谁过,走哪儿都有男人逢迎,吃喝不愁奢侈靡费……”
“这是长久之计吗?”大学里结拜姐妹的老大谭艳秋高声喝断她,“我看你倒有当渣女的天赋和想法!”
“呵呵!不敢当!”老二笑嘻嘻的对她拱手作揖。
“对了,你和龚正订婚也有一年了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艳秋扭头咄咄逼人的问她。
“你怎么比我妈还操心?我该改口叫你小妈了吧!”老二故作恐慌的向后躲闪道,“到了该结婚的时候,我自然少不了你们的一顿酒席,急些什么呢?你还想逼婚不成?”
“我还是刚才那句话,要你们趁早都把自己嫁了吧!”
老二不以为然的反驳道:“你自己在婚姻里捞着什么好处了?不妨说来听听。”
谭艳秋面露愧色的低声叹息道:“诚然,婚姻确实没给我带来多大的好处,但我觉得它是人生的必经之路,是无法逃避的。”
“你分明就是嫉妒我们的单身生活!”老二断言。
韩璐璐正要从中劝解,她挂在壁勾上的挎包里的手机忽然鸣叫起来。
于是慌忙起身去接电话的当儿,两个闺蜜不自觉的停止了争执说笑,不约而同的转脸望向她,只听她错愕的磕磕巴巴答应道:
“我和同学在太上酒楼呢!……哦对,就在中山路这边。”
挂掉电话她有些难堪的对同学们说:“程伯月这时候要过来。”
“太好了!正好我带的钱不够,”老二大大咧咧的咧嘴笑道,“工资还没发呢!有这位大冤种过来,我又能勒紧裤腰带多过几天了。”
她的话引来两位同学的一阵笑骂推搡。收起笑容来的谭艳秋正色道:
“正是呢!我们还没见过这位程家大公子,正好开开眼界,也为你把把关,看他比方文山强多少。”
韩璐璐羞臊的面红耳赤一言不发。
直到程伯月春风满面的信步走进包房来,见到他高大挺拔的身材,戴着金边眼镜的又英俊洒脱又高贵儒雅的气质,在场的两位存心挑刺的女士均叹赏的陷入沉默。
相敬如宾恩爱有加的情侣双双离开后,谭艳秋望着满桌的残汤剩羹感叹道:
“他们真是各有千秋,难分伯仲啊!换作我,也很难抉择。”
“怪道璐璐那么快就陷进去,还意外的怀了孩子呢!这么优秀的男人,换作谁不会心动?何况他还狂热的追求她?”老二感慨万千,“你瞧瞧他刚才那样儿,只恨不能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喂她吃吧!”
“是的,看得出来,程伯月对她是真心的!她要是聪明,就该赶快答应和他结婚,还犹豫什么呢?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老二笑了笑道:“你说起渣女这个新名词,我突然醒悟到,原来璐璐具备渣女的潜质。你说她在这两个金龟婿男人之间游走享乐,不是渣女的行为是什么?”
“你别胡说八道了!我想她只是一时心软,不忍伤害他们任何一人罢了。又或许是沉浸在两个男人的温柔乡里,意乱情迷……”
“她有家不回,长期蜗居在方文山的酒店里算怎么回事呢?”老二止不住的谴责道,“名不正言不顺的。程伯月还真是宽宏大量啊,由着她这样任性胡闹!”
“男人所谓的对她又爱又怕,无可奈何吧!”艳秋调侃笑道,“不过我相信他肯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