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争吵。
三天—
郡王府大开,听说小郡王连夜宣了密探进府后便失踪了!
从宫里派出来搜查晏殊下落的人几乎占据了淮云城一条街,毕竟郡王失踪,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不过这都与林越无关,他此时全然不知玄国近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依然整天跟着没事人一样睡在破庙里,偶尔想到自己的下场,感慨几句人生无常。
不过那日之后。
两人便再也没有在梦中相见过。
若不是那些反应都太真实,林越都怀疑,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春梦吗?
但又怎么会一连三天的梦都如此真实?
突然听到外面似乎有人的轻踩在雪地上的细微脚步声,空气中混合着风声和喘息声。
林越走出破庙外。
却看到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梦中才出现的人此时定定的看着他,向来绝艳的脸也苍白异常,唇被冻得发紫,漫天的雪飘落在他的发丝鸦睫上。
森然道:“不是说好三日吗?”
面对质问,林越下意识的感到有些羞愧,只能干巴巴解释道:“我就算是要死,也得先做好心理准备啊。”
“谁说要杀你了?”
林越转念一想。
如果要杀他,这小郡王也不至于亲自来这破庙动手。
“先进来吧。”
林越让开了路,春梦对象就近在咫尺,说心情不复杂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要杀要剐,都随便了。
“滚远点,你一身脏死了。”晏殊嫌弃的撇撇嘴,转过头去靠在供台上闭目养神。
见晏殊脸上的嫌弃不似作假,林越难得多了几分尴尬。
毕竟在梦里他可没有现实那么狼狈。
他拿出自己留着舍不得吃的苹果擦干净递给了晏殊,而自己却啃了一节干瘪的甘蔗,好奇问道:“所以你大老远来也不来杀我,到底是想干嘛?”
话一说完,晏殊似乎又想起身去掐他,但似乎嫌弃他身上太脏,坐了回去。
皱着脸咬了一口苹果。
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出意料的吐了出来。
他再也忍不住,眼眶通红。
难受得哭出声来:“你这蠢奴,莫非看不出来我是来私奔的吗?”
“…和谁?”
“你!”
晏殊眼眶通红,盈满了湿润的水珠。
一个劲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似乎还想着维持最后的体面。
竭力忍着哭腔道:“不是你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你既有胆子对我做了那种事情,莫非不想负责?”
他怎么知道随口说的一句话能把人忽悠成这样?
早知道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
原本以为是偿命,结果是肉偿。
看着向来无法无天的小郡王此时委屈落泪的模样,林越的心底有些复杂。
他居然也会有些感动。
甚至心底多了几分悸动。
初遇时那么注重阶级差距的小郡王竟然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说不感动是假的。
更何况,他确实还对人做了那样的事,虽然只是在梦里,但对方当真了,他也没办法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不是?
思及此。
他轻轻一笑,蹲下身去摸了摸晏殊的头发,晏殊虽然嫌弃,但还是没避开。
“回去吧,别跟着我受苦。”
林越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眼神是那么温柔,他只感觉自己的心似乎都疼了起来。
“取消我的贱籍,这对于你来说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吧,再给我三年时间,我必风光娶你进门。”
晏殊睁大了眼,眼泪就顺着瘦削的脸颊滚落了下来,他不管不顾地扑进对方的怀里,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
“林越,你不准骗我。”
“不骗你,我发誓!”
“若三年后你不来娶我,反正我身子已经脏了,我一定会杀了你再自尽!我、本王说到做到!一定会把你给大卸八块,让你死得很惨。”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的小少爷。”
“本王生来便是郡王,才不是什么人尽可当的少爷。”
“好,我的小郡王。”
林越心像棉花糖一样甜滋滋的,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对方这么可爱呢?
果然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就像他一开始也没想到,枉他自诩现代人,见过新思想,竟然也会爱上封建王朝这么骄纵任性的小郡王一样。
而且还不说对方和他同个性别。
“等我三年,我必不让你受委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