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我不认得,不然薅一把过来给你敷在伤口上最好不过了。日后,你要是倒了霉再次受伤,但愿有幸能够遇到会岐黄之术的人。”
包扎好后,珞晏又在白鹿的身上拍了拍,用近乎鼓励小辈的口吻道:“好了,你的勇敢让我很意外。”
白鹿抬起头来,朦朦胧胧的望向蹲在旁边一身玄衣的珞晏,他露在领口之外的皮肤,白如柔和的月光,搭在额前错落有致的碎发,蓬松柔顺,时而随风飘动,束起的墨发垂在胸前,发尾几乎触到地面。
月光皎洁莹亮,淬进白鹿的眼睛里,似乎它那对圆碌碌湿漉漉的兽眼中盛满世上最好的美好与纯洁,珞晏在它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张扬轻狂的身影。
白鹿动作优雅的对着珞晏伏下脑袋。
珞晏站起来,拍掉衣角沾上的草屑,目光静静仰望星空,轻快的叹出闷在胸腔里的一口浊气,道:“你可比林家的碧玺珠有趣多了,下次遇见你的时候,保不齐我会选择吃了你,而不是救你,
行走这人世间你可得谨慎了,到处都是要命的陷阱,一个不小心就得万劫不复,咱们就此别过。”
珞晏转身走回林子里,踏上来时的山路,蜿蜒下山。
从一进入林家,珞晏几乎就没有停过手,破密室,盗珍宝,边退边杀,到现在奔了半夜,他是又饿又累。
目前最紧要的事,就是找个落脚处好好休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