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六瓢凉水灌下去时，阿兰已经浑身湿透，胸腔被撑的高高隆起，没了动静。
“少爷，她晕过去了。”成福禀报。
这时候，赵勇跌跌撞撞冲进屋内，手里还握着柴刀，拼了命的对着李子顾挥舞着。
李子顾说:“你们三个先把他绑起来。幸好我的扇子没伤到他的眼睛，不然揭开谜底的有趣一面，他就看不到了。”
赵勇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块抹布，他额头布满青筋，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嘶吼声，想要挣脱束缚，奈何绳子太结实。
“成福，你把刀拿过来。”李子顾看着赵勇脚边的柴刀吩咐道:“趁着这妇人未醒来，你的首要任务是让我知道，她肚子里的胎儿到底是男是女。”
想到坊间有传闻，怀有身孕的妇人，只要看她隆起的肚子形状，便大概可以推测出腹中胎儿是男婴还是女婴。
李子顾仔细打量了几遍，发觉阿兰的孕肚尖尖，其他的，再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他扶着下巴，看向阿兰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思索和好奇。
李府中，父亲的又一位小妾怀有身孕，而且也已足月。
父亲当然希望府里再添香火，只是看那位姨娘怀胎的样子，跟眼前的阿兰恰恰相反呢。
成福很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吩咐，他拿起柴刀，手起刀落，阿兰的衣服已经被划烂，她平躺在桌子上，犹如待宰的羔羊。
赵勇望着如此被对待的妻子，疯狂的扭动身躯，脸上的血越流越多，已经染红整个胸前的衣服。
李子顾站起身走到桌子边，双臂环抱，四个人围成一圈，似乎在琢磨该从哪儿下手。
“成福你把刀给我，你下手没轻没重，万一伤着里面的娃娃，就不好了。”自始至终，李子顾的声音一直都是平稳轻柔的，音色极其清脆，手中却做着丧心病狂的事。
李子顾一手挽住宽松的袖口，锋利的柴刀对准阿兰的小腹划了下去。
血瞬间从刀口里流淌而出，在桌面上蜿蜒流淌，最后汇聚在地面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干净的鞋子，地上的血越来越多，不由地皱起眉头。
“得快些才好，不然我的鞋子都要脏了。”
他又加了一些力道，柴刀又没入几分。
阿兰丛疼痛中清醒了过来，但她的嘴也被布条堵住，四肢也被牢牢绑住。
她疯狂的摇着脑袋，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当她瞥到没有嘴唇和鼻子，已经昏死过去的赵勇时，再也控制不住，直觉得自身下一阵温热流出。
“啊，她这是要生了！”李子顾的声音里参杂着些许兴奋，眼睛里也比之前多了一些炽热的温度。
“还真是赶巧了，我们还从未见过女人生产的过程呢，成福你来替她接生，成远你去准备一锅热水，成志你去多买些酒来，速去速回。”
除了跑出去的成志，余下几人均未有所动作，远远的观看阿兰痛苦的抽搐着，血水不停的从她身体里流出，屋子里弥漫着刺鼻的腥味。
李子顾哗啦一声打开扇子，扇走周遭令人恶心的血腥味。
一只小小的手臂从阿兰被划开的伤口里伸出来，渐渐地，她又一次没了动静。
“成福，你去取出来看看，我得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府里。”
成福来到阿兰身边，先是啪啪打了她几个耳光，发现阿兰是真的死了之后，才从她腹部的伤口处把婴儿拽出来。
那是一个男婴，被拉出来之后，只是微弱的动了动胳膊，连哭声都不曾发出来。
李子顾轻轻的点点头。
看来，肚子尖尖的，怀的便是男婴啊，那看样子府里的姨娘怀的应该是妹妹了。
成远跑进来禀报:“少爷，满满一锅水已经沸腾烧开了。”
“哦，带着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去洗一洗吧，洗洗才干净。对了，把他泼醒带去灶房，好让他亲眼看着，我们是如何给他妻儿是清洗身体的。”李子顾瞥了一眼赵勇，淡然吩咐下去。
李子顾走到屋外，夕阳西下，院子里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触目所及的地方都披上晚霞的彩衣，天边洁白的云朵，也变得如火一般鲜红。
随后便是赵勇惨绝人寰的叫声。
草棚里的猫咪听见主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也跟着叫个不停。
李子顾心烦的回头喊了一声:“成福！”
成福闻声立刻跑到李子顾身边，带起夹杂着肉香味道的晚风，吹进李子顾的鼻子内。
“把这几只小畜生一并抓去洗洗吧，别让水凉了，知道么。”
“知道了少爷，灶台底下的火，一直没断过呢。”
“很好，去吧。”
成福矮身走进草棚，一脚踢开棚顶，看到里面有四只刚刚满月的小猫咪，毛色黑白相间，肉乎乎的挤在一块，还有一只母猫正在舔舐其中一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