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雁整顿情绪,恭敬道:“那夜韩郎找不到你,心内焦急,才与奴多问了几句而已,宋娘莫要多想。”
宋沏雪闭了口,仍旧没相信她,七雁便接着道:“宋娘与韩郎门当户对,女貌郎才,世人皆知。奴不过是庶出贱女,即便对韩郎有意,也万万不敢生出觊觎之心,作这僭越之举。”
宋四娘仍旧不确信,七雁便心下一横,再度挤出几滴泪来,指着地上的丝帕道,“娘子若不信我,便拿着这丝帕挨个到各家去问,若有一人认定这是我的手艺,就叫我从此丢尽颜面,不得在长安自处!”
宋沏雪万万料不到她敢说出这番话来,更想不到七雁就是要赌她不敢这么做。纵使宋沏雪也知道,若真拿着这不知什么女人送给韩郎的丝帕到处追问,真正要被人看笑话的人可就是她了。只是此刻自己被逼到这种田地来,真是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正在僵持之际,忽闻附近一个女声叫道:“韩家二郎上毬场了,快去看呀!”
宋沏雪立即脸上一喜,狠狠瞪了卫七雁一眼,就往毬场跑去了。她前脚刚走,后脚卫七妍便从暗处出来,淡淡看着自家大姊。
卫七雁见麻烦已去,立刻直身擦去眼泪,对二妹笑道:“想不到二妹妹平日里文文静静的,说起胡话来竟也一套一套。”
“哪里比得过大姊呢。”七妍有些皮笑肉不笑,“况且我说的也不是胡话。”
这下轮到七雁一愣,一惊,也急匆匆往毬场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