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心头虽冷笑连连,冷眼旁观,内心却暗自思忖:待会儿,让你这老物自尝其果。正当他沉浸于心中的冷嘲热讽时,梁青云的声音却带着几分戏谑,缓缓响起:“贺爱卿勿需过于焦急,待我等一观便知真相。”
言罢,便见五木箱与一卷秘卷被恭敬献上,原本应有六箱,今却只见其五。
那失之箱内,珍宝夜明珠正于李安闲居之所,作为夜光之用。
此一幕,诸位望之,心神皆是一凛。
“打开它,使我众臣目睹。”随着梁青云的吩咐,箱盖一一揭开,随之宝物展露,引得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起初之珍宝虽珍,但在座各位谁非富贵之家?
真正震撼众人者,乃是那玉玺与一件金黄龙袍。这二物一出,即便是素日冷静的二王爷,亦不禁眉头紧蹙。
王希山此举,真是胆大包天!小过则可,大错则难容。偷触龙权,此乃万死之罪!
贺尚书面对此景,心知王希山此日难保,更见赵青如面露寒色,知内中必有隐情。
正当贺尚书思索退避之计时,梁青云直指其痛处:“贺爱卿,目光可曾认真细瞧?朕问你,这何物也?”贺尚书支我其词,未能言明,此刻梁青云一掌拍案,声响震耳欲聋,令在场众人一惊,不禁思疑:向来温和的梁青云,岂曾有此严厉之态?
诸位官员目光交错,皆感不解。二王爷更是眉心紧锁,深思熟虑,不知梁青云此举何意。
赵青如心中怒火中烧,不解何故密谋未泄,己方布局尽失。羽林军中之人,莫非已被一网打尽?
梁青云声如冷霜,连珠炮般质问:“贺爱卿,王希山行如此之事,朕拿下他,可有不当?他非兵部所举?兵部岂无察觉?抑或,兵部与此谋反有涉?”
每一问,如重锤敲心,贺尚书面如死灰,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贺尚书急切地投向赵青如一瞥,目中满载着求援之意。多年来,梁青云的柔弱使他们骄横跋扈,未曾料到今日竟陷入如此窘境。
“陛下,此王希山行事离谱,臣等亦感震惊。此人罪大恶极,当伏极刑。”赵青如终于开口,虽日常轻慢梁青云,然朝堂之上,仍需保持礼数。毕竟眼前有着六王爷的虎视眈眈,此刻,更须明哲保身。
李安心中虽然暗笑,但也暗自期盼梁青云能更为强硬。若能此次顺利处理兵部尚书,无疑将大大提升其朝堂上的威望。赵青如若为保兵部尚书而牺牲羽林军,更是他所乐见。
梁青云听到李安的心声,心中波澜不惊,暗自握紧了拳头,决定按照心中所想行事。“四皇叔之言极是,王希山罪不可赦,朕已决,将其族诛,以正朝纲!”
他的话语一出,顿时引起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赵青如正欲为兵部尚书开脱,梁青云却再度开口:“兵部尚书,因识人不明,用人不当,监管有失,亦应受罚。”这番话,让赵青如原本欲言又止的口吻戛然而止,心中一凛。
赵青如面色顿时凝重,意识到梁青云此举远超预期,不禁心生疑惑:难道梁青云欲一网打尽,既定夺羽林军,又欲重整兵部了吗?
他试图解释兵部之过可原,然言一出口,便觉不妥,仿佛自己正陷入某种不明的局势中。
朝堂之上,气氛一时凝重,每个人的心思复杂交织,尤其是赵青如,他的心中波涛汹涌,对梁青云的新认识使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局面,这一切,都在暗示着朝堂风云的重新洗牌。
赵丞相方才言罢,梁青云帝声如冷霜降临,回响于皇宫之中:“哼,赵丞相既已求情,朕便赐予兵部以罪立功之机。王希山之案,由兵部主持,大理寺监之。再者,赵丞相亦言,羽林军乃朕亲军,日后兵部如若擅越职权,朕必严惩不贷。”
此言一出,赵丞相脑海中顿时轰鸣,悔恨交加。昔日计策,今成笑谈,羽林军权,如沙中楼,一夜之间飘然而逝。
正欲言辞反驳,一道魁梧身影划破长空,步入朝堂。此人,乃大梁国之国丈,亦是戎马生涯中的猛将——刘大将军。
赵丞相心中一紧,知此人非同小可,多年来虽屡受打压,威望犹在,今日此举,意在何为?
不待赵丞相开口,刘大将军已步前一躬,其礼之恭,如下属见君,无不规矩。此一礼,足显其立场,众官皆然心知肚明。
“微臣刘某,见过陛下。自听赵丞相之言后,恍若觉悟,深感罪责。”刘大将军之言,让全场一片哗然,不知其所为何来。
梁青云亦是面露诧异,然李安之语忽闪心间,如晨光破晓:“嘿,刘大将军此计甚妙,直接堵住赵丞相之口。若彼此兵权一让,羽林军岂有他归?”
此语令梁青云心中一亮,面上虽装疑惑,却急促示意刘将军起身:“刘大将军何出此言?尔为国尽忠,何罪之有?”
然刘大将军却自叹其过:“陛下,臣年迈愚钝,未曾察觉羽林军乃陛下亲军,久握兵权,实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