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背影刚刚消失,那平日里笑面如花的老头,脸色骤然大变,苍白如纸,痛苦之情溢于言表。双腿紧紧夹合,似乎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楚。直至李安的房门缓缓合上,他才急忙捂住受创之处,痛呼:“小无赖!居然偷袭!竟这般狠辣!我之新生之苗,刚刚萌芽尚短一寸,便遭此劫,痛彻心扉!”一边哀嚎,一边不忘紧紧抱住那一大块银子,艰难起身,蹒跚向己室而去,行色间滑稽至极。
回到己室,急忙检视那受了重创的“宝贝”,只见一脸绝望,悲声叹气:“唉,我等多年心血,一朝回到解放前,如今不过五毫米矣!”愿冲出去与那不知深浅的少年好生理论一番,然思及对方无意之举,又是出自善心,无奈之下,只得哑忍痛楚,独自在房内抚慰受伤的心灵。
另一边的李安,一进屋便愕然。原以为独自一人的居室,不料床榻之上,竟然躺着熟悉的身影——秋菊。她被些微动静惊醒,迷蒙睡眼中透出淡淡红晕,柔声道:“你回来矣,夜以继日劳碌,定是困顿,容我助你更衣休息。”此情此景,显露出一份淳朴的忠贞与无私的付出,秋菊虽因一时之误而落入此地,然心已许之李安,决心相随以终。
秋菊,自从命运之轮转动之后,便未曾回自己静谧的小院,而是选择在李安身边,暗自收拾了细软,有意与之相伴。李安见状,喜出望外,却又好奇问及:“秋菊姊,你何以在此?”秋菊闻言,面露不悦,娇嗔道:“若君不欢喜于我之在此,我即刻离去。”言罢,转身欲走。
李安慌乱中匆忙上前欲留之,却因动作过猛,使得原本已负重若山的衣裳瞬间支离破碎,银元宝金元宝如瀑布般洒落一地。原本做势离去的秋菊,被此奇景所吸引,不禁回头。
李安此刻,既是窘迫又是欣喜。
窘于衣裳破碎,银金满地;喜于秋菊之心,全然属于己。两人之间,因一场意外,更显出了彼此心中的牵挂与不舍。
如此一来,更加坚定了两人心中的选择,无论前路如何,愿携手共度。
秋菊回身之际,目光大睁,惊讶之情溢于言表,恐惊天地泣鬼神,连忙以玉手遮口,怕自己惊叹之声惊扰了尘世安宁。李安见此,也是一时语塞,顿感尴尬万分,只得讪笑以对:“呵,这衣物质地实在不堪一击,秋菊姐,我之喜悦于你之到来,实非言语所能尽述。每时每刻,我心中皆有你影,闭目之间,你形更是挥之不去。那种心底悸动,实在难以自持。”
然而,秋菊似乎未将李安的甜言蜜语放在心上,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散落一地的金银财宝上。待李安发觉自己的言语似乎徒劳无功时,秋菊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的面容瞬间布满了忧虑之色,望着那些散乱的金银,又转眼看向李安,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小李子,此等财物,可还能原物归还?我有积蓄,愿尽献给你,只求你莫再触及此等祸根。这些,足以使人丧命!我不愿见你有所不测。我这些年亦有所积累,包括一些赏赐的首饰,我愿将之全部给予你。”
言罢,她便泪眼汪汪,忍不住落泪,小跑至床边包裹前,急匆匆地翻寻,不一会儿,便找到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裹,转身塞进李安怀中。直至此刻,李安方明白,秋菊误以为自己贪赃枉法,担心自己遭受极刑。此乃其对己之深情厚意也。
李安内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被关心之情,尽管秋菊的误会让他哭笑不得,但心中的温暖与感动却是真切的。他赶紧接过小包裹,感到其中约莫百十两银子重。对一个宫女来说,能有此积蓄实属不易,李安心中更是感激涌动。
于是,李安一把将秋菊紧紧拥入怀中,轻抚其秀发,声音温柔至极:“愚妹,勿忧,此皆陛下有意,若非衣物之不堪,我定会携更多归来。”说至此处,忽然心生一计,眼中精光一闪,正当秋菊含泪仰望之际,李安欣喜道:“秋菊,你是否擅长针线之艺?”
秋菊,本因李安突如其来的拥抱而心生羞赧,闻言不禁愣然,红着脸抬头望向他:“自是擅长,但,何出此问?”言毕,她脸色一红,低头羞赧,细声细语:“无赖,光天化日之下,竟生此念。”
李安一时错愕,本意正经,却不料引得秋菊误解,这让他既感无奈又觉温馨,如此间的误会,竟也成了两人情感交融的一道桥梁。
“哎哟,秋菊妹妹,我实未有施何行动啊!”李安的辩解未完,秋菊的羞涩却是愈发深重,她细指微颤,轻点向他身下之物,使得李安不由得轻拍额头:“啊,你言及此物乎?此非你所思之邪物,嘿,此次确是你误会我矣。看,我便将之展示于你前。”
言毕,李安便伸手欲将此物取出,令秋菊羞愧至极,不知所措。内心嗔怪此人,常使己处于窘境之中。“瞧,此物非你所想,你岂非想得太多矣?”李安语毕,秋菊却羞于直视。
然而,当她终于瞥见李安取出之物,非你所念之不雅之物,而是一颗灿烂夜明珠时,差点愿意寻地缝而入。实在是太过羞耻,此人竟然善于逗弄人。“你,你何以将此物藏于裤内?”秋菊羞怒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