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宝鉴》乃男子修为之本,女子则以铜炉之象,承纳男性之精气。
然其独特之处,在于男士修炼获益之时,女子亦在阴阳交融中,获得不菲之利益,远非凡俗采补之法所能比拟。
譬如,李安此次接受了邓玉蝉的元阴之力,双方阴阳和合,李安自然收获颇丰。
而邓玉蝉不仅未损修为,反使其本已无暇之体,更经验了一次淬骨换髓之益,修为在一夜之间突飞猛进,达至人间极境。
知其修行至宗师之境,每进一步皆难上加难,宗师们或数年苦修,亦难窥究竟。
然而邓玉蝉自惊其寒冰真气,双修之后愈发纯净,力量大增,此进度之快,足抵往昔一年之功。
两人经过深入探讨,结合李安之经验与邓玉蝉之洞悉,方悟出此次奇效乃因初次双修采取元阴之故。虽后续双修之法亦能令邓玉蝉修为增速,但绝无再获此等奇效之可能。
李安已揭去她脸上之纱,虽非初见,每每一瞥,亦觉惊艳。
尤其是双修之后,她那完美之颜上留有淡淡红晕,更显娇媚无比。
被占有之后的女性心理,使她对李安之态度,已无昔日之隔膜,而是满溢真情,眼神中尽显柔情。
时至拂晓前一时辰,夜色沉静至极。营地内人员多半沉睡,李安望着邓玉蝉桃花般娇艳的脸庞,心生再度双修之念。然而邓玉蝉眼中柔情一转即冷,警告道:“公子留心,有敌人潜入营中。”语毕,迅速着衣。
与此同时,冯敬尧一声长啸,震醒营地中人,其声在空中悠扬传播:“诸位勿惊,营中有小贼。”
李安帐外,急促脚步声窸窣。凭李安之耳力虽不甚明了,却自郑怀远沉声之问中得知,众高手正守在帐边。有群高手随行,且有玉蝉宗师相伴,李安心中稳若泰山,吩咐更衣的邓玉蝉,帮其整衣,自有一副泰然自若之态。
远处传来临终之人的凄厉哀嚎,更有地面轻颤之感,似有重兵正向营地猛冲。
李安与邓玉蝉方才踏出营帐,目之所及,吴遥已披发怒号,絮絮指挥着固守之事。镇远镖局之众,多系吴遥亲手培养之兄弟,虽车辆往来不绝,却井然有序。
郑怀远立于帐篷之侧,瞻望李安出营,急步上前,声若幽谷:“公子,先前敌军派遣数十精锐潜入,图谋刺杀及破坏防线。属下权衡我方兵力,为确保公子周全,已指派五名供奉及师傅追杀之。且听,远方马蹄之声,推估敌骑兵约两千,距离我们……”郑怀远又倾听片刻,续道:“不足一里矣,吴大当家正筹划防守。”
两千骑兵?此数让李安心中微感震动。骑军若是急驰,一里之地转瞬即至。然李安虽是初历战阵,仗着随行护卫强悍,决意亲眼瞧此防御之势。
一行人步履匆匆,迎向骑兵冲锋之地。
至一处由马车辐辏组成的坚固工事,众人凝视,马蹄声已震撼耳鼓。
两千骑兵,于耳听不过寥寥,然实际之景,却是浩浩荡荡,犹如洪流倾泻,向营地涌来。
金鼎阁并非初涉商途之幼雏,惟营外暗哨已遭敌手荡平,然此由车围成的防线,堪比城堡,攻之非易。
敌若无需派遣高手先行破坏,便知其难下矣。
“公子,望贵下助我坚守此营,楚某感激涕零。”
楚大当家衣衫褴褛,面露忧色,位于李安背后。
她心知敌势猛烈,以我方之力,纵能抵御,损失亦非所愿。此刻无奈,唯有前来恳求李安之援。
盖李安一行十九人虽寡,然战力卓绝。若决意撤离,畅通无阻。尤其见侍卫们已引马至前。
金鼎阁与吴遥早有协定,安全事宜归吴遥全权负责。
遭遇袭击,由吴遥统筹营中人马。吴遥所率镖局精锐,共三百余名,按当今武林品级,最低亦有九品之力。
九品之下,能对抗八士卒。
三百人之力,在李安等人眼中虽轻,却亦是一股不俗之势。
金鼎阁四百余人亦强,部分乃楚大当家耗资耗情自江湖中聚募之锐手,余者虽司职马夫,实则阁中精心培养之能者。四百人之和,未必逊于吴遥三百人。
七百人之势,乃金鼎阁此次商旅之根基。
七成入品,更有层层上升之势,四成至八品,半数七品及以下。
除吴遥外,三四品高手亦有十余名。
郑怀远在李安耳边细语,吴遥所领七百人之力,若论综合战力,实超李安禁军同数人马一筹。
七百人之战力,堪抗禁军千人。当然,禁军之庞大数目,非彼等所能及。
在辽东的商道上,金鼎阁与镖局联手,其实力之雄厚,举世皆知。
李安对此毫不惊讶,毕竟楚大阁主以女子之躯,却有非凡的睿智和胆魄,非同小可。
若非如此,焉能於辽东这片腥风血雨之地立足?
平常的小股马贼,在她眼中不过是